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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淪陷在夢魘中的時候,我聽到了顧梵音的聲音:「阿暖,醒一醒,快到了。」
我這才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我人已經躺在他的懷裡了。
「我睡了多久?」
「五個小時。」
「哦,還有多久到?」
「差不多十五分鐘吧,我怕你這樣出去會感冒,所以提前叫醒了你。」
我坐直了身子,看他在活動手臂有些不好意思。
難道我靠在他身上睡了整整五個小時嗎?
顧梵音,似乎對我很溫柔。
我的心不經意的跳動了下。
「你做夢了嗎?」
雖然是問話,可是卻是很定的陳述語氣。
我點了點頭:「夢到了小時候的事。」
「不開心的事?」
「嗯。確實有點不開心。」
我的童年,都是不開心的,甚至到現在我都不願意提及小時候的事。
阿星死的那一年,是我十八歲的時候。大家都在痛哭,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念她,我甚至還卑鄙的覺得,阿星死了那麼,就不會再有人欺負我了。
我承認我是一個心理陰暗的人。
或許這樣的我註定不會被任何的人喜歡吧。
我跟著顧梵音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最重要的是,這家醫院裡只有豆豆一個病人。
他們有先進的治療儀器。還有世界頂級的專家。
沒想到,顧梵音能夠找到這樣的好地方給女兒治病。
無論是守衛還是設施,都不是普通的醫院能夠比擬的。
如果不是顧梵音帶路,我連大門都是進不來的。
知道豆豆在這樣的環境中治病以後,我的心裡也是有些寬慰的。
我一個女人拉扯著豆豆在京都,換了幾家醫院,最終都找不到救治的方法,希望顧梵音能夠幫我治好豆豆。
這樣,我也就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顧梵音,我從前怪你帶走了豆豆,可是現在我忽然間感覺,如果能夠早一點遇見你,豆豆是不是不會跟著我被拖累那麼久。」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想那麼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的眼角濕了,希望能夠和顧梵音說的那樣,一切都會好起來。
這醫院做的很全能,有兒童遊樂場,還有操場,甚至連運動場都有。
我跟在顧梵音的身後手心裡卻是捏了一把汗。
我的豆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我了,我真的不敢想像我們見面會是怎樣的一種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