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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床,這時才發現,我的腳疼的難受,低頭一看才知道,我的腳上一大片的凍瘡,上面雖然塗了藥膏,可是卻還是疼的很。
柜子里竟然有女人的衣服,我翻了翻,有羊毛衫,也有很多的冬裝。
難道這是阿星生前留下的衣服?
我將那些衣服丟在了一邊,從角落裡翻出了一件男士毛衣套在了身上,打開了房門。
樓下似乎傳來一陣瓷碗碰撞的聲音。
難道顧梵音還在?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道陌生的女人聲音:「溫二小姐,你終於醒了,我給您盛飯。」
我往下看,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大概有四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繫著圍裙,端著一碗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二小姐,你一定沒有見過我,我是這裡的保姆,平時是我照顧顧先生的,你可以叫我張嫂。」
二小姐?
這稱呼真可以的。
以前阿星在的時候。我家的保鏢和保姆這樣稱呼,想不到到了顧梵音的家裡,他家的傭人還是這樣叫我。
「叫我溫暖,或者溫小姐。」
張嫂笑了笑,客氣卻疏遠的說道:「您是溫家的二小姐,我這樣喊也沒什麼不對的呀。」
說完之後,她將手中的皮蛋粥放在了桌上:「您嘗嘗,好不好吃?」
原本我應該是肚子餓的,可是在她的這番話之下,也就沒有了胃口。
我不想留在這個地方,這裡處處都有阿星留下的味道,讓我渾身都難受。
甚至連一個保姆,都口口聲聲的喊我二小姐,我就像是窒息了一樣,怎麼著都是痛苦的。
阿星的照片依舊高高的掛在客廳上,張嫂見到我看那張照片,她笑了笑說道:「阿星小姐生前,和我們顧先生的感情是真的好,二小姐您可能不知道,他們曾經發誓,要一輩子幸福的在一起,穿著軍裝,開著戰鬥機,環遊世界。只是很可惜,阿星小姐英年早逝了。」
原來這個保姆也是阿星的那一黨派的。
怪不得和我說話總是帶著警惕。
她和我爸爸一樣,都是擔心我會搶走阿星男人的吧。
可是,事實真的是我搶走了阿星的男人嗎?
「你和阿星很熟嗎?」我問。
張嫂笑了笑:「我和她在這裡朝夕相處了三年,在我的心裡,她就像是我女兒一樣,誰都不能取代她的地位。」
「你是在暗指,我會取代阿星的地位是嗎?」
她臉色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有,二小姐您這是什麼話?」
「我不想再說第三次,請叫我溫暖,這裡是顧梵音的家。你是顧梵音家的傭人並不是我們溫家的傭人,所以,這個二小姐不是你能喊得。」
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強勢,她的臉色越發的尷尬了:「我也只是想著您是阿星小姐的妹妹。」
「就算我是阿星的妹妹,但這裡並不是溫家,你伺候的是顧梵音,而不是我。」
就在這時候,大廳的門開了,顧梵音背著手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笑著問:「你們在說什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他,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身影似乎和牆壁上阿星的照片完全的重合在了一起一樣,原來,他們竟然是這樣的般配。
難道我真的是外來的,是不該闖進來的嗎?
「暖暖,為什麼你沒有穿新衣服,而是穿了我的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