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略帶薄繭的手,打在身上,真的是疼。
我無法掙脫,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像個死狗一樣趴在他的腿上,任憑他打。
爸爸雖然偏心阿星,可是自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打我,顧梵音還是第一個。
我心裡本來就委屈,現在又被他這樣揍一頓,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或許剛才我的話確實是過分了,但是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無話可說。
顧梵音要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對我好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凡是和阿星有關的人或者事,我都不想聽。
現在的我,就像一個炸毛的刺蝟,誰接觸我,我就扎誰。
我死死的咬著顧梵音的褲子。等他消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打夠了將我丟在了一邊,坐在了沙發上又開始抽菸。
我躲在被子裡,一聲不敢坑。
顧梵音似乎心情越來越糟糕了。他煩躁的將菸頭丟在了垃圾桶里,站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見狀嚇得連頭都縮進了被子裡,不敢跟他對視。
「溫暖。你究竟是情商低還是在跟我耍手段?」
我悶聲不語,小時候我爸爸訓斥我的時候,我就這一招,只是沒想到我長大後會用這招來對付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剛才在暴怒之下打了我屁股的男人。
「你別給我裝啞巴。」
「顧梵音,你說我情商低,你自己呢?是,我承認我有時候確實腦子短路,轉不過彎,但是我還不屑於去給一個死人來做替身吧,我才二十多歲,有大好的年華,我可以找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我為什麼要跟我姐姐用過的男人在一起?」
天地良心,說完這話之後,我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
這不是我的真心話,可是。我為什麼要這樣說?
聽到我的話,他沒有發火,反而笑了,只是眼角沒有一絲的笑意。
「所以,你因為這個一直對我若即若離的原因?」
我沒有吭聲,緊緊地揪著被子。
「呵,感情我的一片苦心都被狗吃了。」
我依舊不說話,他能有什麼苦心?無非是想要戲耍於我。在他們的眼中,什麼時候有過尊重我?我爸爸是這樣,顧梵音,也差不多。
「你能不能說話?」他似乎沒有耐心了,站起身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暴躁的問。
暴躁?
我居然有一天能將暴躁這個詞用在顧梵音的身上,這實在是滑稽,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會有暴躁的一天,可是,他今天確實是暴躁了。
「你怎麼像一個老賴?」
我就老賴了怎麼了?
剛才打我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
我還是不說話,我就這樣,小時候被我爸罵我就躲進廁所里,誰叫都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