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都沒想,直接掛了電話。
她還活著。
那天我看到的阿星的背影,絕對不是我眼花了。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子裡瘋狂的增長,那麼,顧梵音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阿星還活著?
既然這樣,那麼他為什麼又一直向我示好?
我實在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剛才,我為什麼要掛掉電話呢?
我應該問清楚的,可是,生性懦弱的我,有勇氣去質問嗎?
沒有那一瞬間我像是現在這樣子討厭我自己的軟弱。
我活了二十多年,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可是我還是那麼的沒用。
忽然間我明白了我爸爸為什麼那麼的喜歡阿星不喜歡我。
我這樣的性格。連我自己都討厭,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喜歡我呢?
工作上失敗,感情上一塌糊塗,結個婚都被自己的閨蜜搶走了丈夫。養了三年的女兒到現在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
還有誰有我活的失敗?
我去了附近的酒吧,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啤酒,那冰涼的液體將我的胃凍成了冰窖一樣。
為什麼?
為什麼我總是那個活在黑暗中的人。
阿星回來了,那我,還有任何的地位嗎?
就在這時候,我的對面坐下了一個人,我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看向來人。
酒吧里昏暗的燈光下,他看上去越發的朦朧。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我竟然看不清他的臉。
「溫小姐,好久不見,能找你談談嗎?」
說話這麼客氣,聲音那麼冷庫,除了葉深還能有誰。
此時的我,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說話也難免難聽了點:「呦,葉警官,您不去抓賊,反而來酒吧喝酒,做警察做到你這樣的地步,也挺爽快的。」
他皺了皺眉頭,我卻通過這個動作發現,他這皺眉頭的動作,和顧梵音很像。
難道男人皺眉,都是一個樣子的?
「你喝多了。」
我踉蹌的站起身,又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沒有啊,我好得很,我現在腦子裡比誰都清醒,你是不是來問我顧梵音的事的?你是來抓他的嗎?他是不是犯罪了?你快去抓他吧,那個臭男人,吃著鍋里看著盆里,不是個好東西。你抓了他,世界也就清淨了。」
「溫小姐……」他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甩了甩本就沉重的腦袋,繼續說道:「顧梵音和我姐姐在一起呢,你是不是也沒想到,我姐姐還活著,她還沒死呢。」
「你說什麼?」
他聲音突然間變得沉冷,而我也突然間清醒了過來。
天,我剛才說了什麼?
我自己都沒有證實的事,只是憑著一個電話的猜測,我就在葉深的面前說了,我這是在幹什麼?
我急忙說道:「葉警官,我是說。我姐姐依舊活在我們的心裡。」
他似乎並不相信,走到了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據我所知,你和你姐姐的關係似乎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