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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顧浩然更生氣了。
他讓秘書寫檢討。
秘書終於承認:「董事長,今天有報紙的。但報紙上登的,全是對少爺不好的消息。」
「什麼?」顧浩然一愣。
顧司衍在公司有職位,但全公司都習慣將他稱為少爺。
「董事長,這就是今天的報紙。你看了,不要生氣。」秘書又小心翼翼打開電腦,還有手機,給顧浩然看今天的頭條。
看到報紙上那幾行觸目的大字,顧浩然幾乎兩眼一黑。
這是真的嗎?
顧氏是血汗公司?是吃人的企業?
他忍耐著將報紙看完了。秘書又遞上手機,顧浩然擺擺手,異常無力:「不用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兒子搞的這個工程。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凌晨三點就命員工上班,果真其事?誰讓這樣做的?顧浩然相信兒子。兒子就算有點兒不穩重,也不會不尊重勞動法。
那麼,就是工地上承包打樁的公司了?
一定是他們。
那個受傷女子是打樁公司的員工。又不是顧氏的職員,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顧浩然氣壞了。他立即告訴秘書,他要開會,商量對策。
會議上,顧浩然隻字不提那名女工的傷勢,反而重重地強調:「這就是有人故意和故事作對。你們給我去查!對了,還有。財務部你們立刻聯繫江城各大媒體,拿錢堵住他們的嘴!還要請自媒體的記者,讓他們重新寫,寫出顧氏的無辜。」
他又環視了一下會議室,發現有兩個人沒來。一個是自己的兒子顧司衍,另一個則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顧梵音。
兒子不來可以,他一下遇到了麻煩,不會應對,不敢來見自己。
顧浩然只生氣為什麼身為顧司衍的叔叔,顧梵音可以當沒事人一樣,置身事外?他也太過逍遙了,一點一滴都不以大局為重。
「秘書,給我將顧副總裁請來!」顧浩然用了一個「請」字。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元老們一概不說話。他們各存了打算。
這個時候,就聽見會議室外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很呼吸。會議室的人都知道是誰。每個人都很緊張。
來的是不速之客。
顧梵音就是那個不速之客。
沒錯,他也姓顧,也是顧氏的副總裁。但顧浩然主持的會議,不管什麼,他絕少參加。顧梵音頂著顧氏副總裁的帽子,並不參與顧氏內部的運營,他單幹,事業照舊經營的風生水起。顧梵音經營酒莊、網際網路、高科技,也涉獵建築、船舶等領域。
說實在的,顧梵音對顧氏的產業。根本不屑一顧。他大可一走了之,可他又不能離開。因為,他的心裡背負著任務,一個將顧氏據為己有的任務。或者,換句話說,顧氏的一切本就是顧老太爺從別人的手中竊取而來。萬事有果就有因。現在,時機漸漸成熟,是將這一切都如數追回的的時候。
顧氏,得益於一個女人的半生心血。
沒有這個女人,顧老太爺,也就是自己的父親,不可能這麼風光。威風一世。而自己的母親,顧氏集團的奠基者,卻冰冷地躺在墓園底下,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她的墳墓冷清多年,除了自己,從來沒有其他的人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