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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師大，教育學系教室。
上課前。
方暢跟黃可愛兩個左看右看，沒一會兒，兩個人的頭又湊在一起。
「杜玥怎麼還沒來？」方暢問。
黃可愛說：「不知道。」
「我不是讓你打宿舍電話問了嗎？」方暢瞪她。
黃可愛點頭，「是啊，可她們說昨兒晚上玥玥就沒回宿舍。」
「沒回宿舍？」方暢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拔高，又趕緊的壓下去，「怎麼回事——」
「怎麼」兩個字也就是剛從嘴裡冒出來，後面的字還在喉嚨里縮著，方暢就感覺有人看她。
「蘇班代。」黃可愛嘿嘿的笑。
方暢也咳嗽了聲，抬頭。
坐在她們前面的蘇陽正回頭看著她們，「誰沒回宿舍？」
黃可愛正打算說話，桌子底下方暢一手掐過去，黃可憐的「嘶——」的咬向自己的後槽牙。
方暢笑的燦爛，「沒誰啊，這會兒上課呢，誰回宿舍啊！」
蘇陽看了看她，又轉頭在教室里瞟了圈，「杜玥呢？之前你們不都坐在一起？」
黃可愛下意識的看向方暢。
方暢眨巴著眼睛，「我也不知道。」
蘇陽扯了扯嘴角。
幾乎同時，教室前門打開，任課教授進來。
先前教室里還在說話聊天的同學們立刻就老實下來，蘇陽也轉過身，可還是有句話飄過來，「這個老師點名。」
對哦~~
黃可愛看向方暢——怎麼辦？
方暢揚了揚下巴——你替。
黃可愛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老教授看了眼前面坐著的同學們，託了托厚重的眼鏡，翻開手裡的花名冊，「好了，都到齊了，現在開始點名了啊！」
「……」
黃可愛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跟著顫了下。
方暢踢了黃可愛一腳——怕什麼，他又不抬頭。
黃可愛愣了愣，探頭看。
果然老教授只低頭看著花名冊，「日光祖？」
「到！」日光祖應聲。
「胡紅霞？」
「到！」
「……」
還真頭也不抬！！
黃可愛做了個「ok」的手勢。
*
「方暢？」老教授還在點名。
「到。」方暢喊。
「黃可愛？」老教授喊。
「到。」
黃可愛喊，隨後捏住了鼻子。
「杜玥？」老教授喊。
「到！」囔囔著的聲音冒出來。
——這聲音太怪了。
教室里的同學們大半兒回頭看過去。
教室里哪兒有杜玥，座位上只有黃可愛在捏著鼻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們。
「噗噗——」有同學笑出了聲。
蘇陽也撫著額頭一臉無奈。
教室里，動靜太大，前面一直埋頭看花名冊的老教授也抬起頭，「幹嘛呢，你們？」
同學們，「……」
黃可愛更把腦袋往下縮，恨不得縮到桌子下面。
老教授抬頭看了眼，沒看出什麼來，又低下頭，再次翻著剛才的花名冊，「剛才點到哪兒了？哦，對了，杜玥？」
又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