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她也只是說事實。
陸菀正要說話，常奶奶說了，「我知道。」
「是明小三偷偷跟我說的。說是小二為了玥玥才上的首師大，先我以為是玥玥耽誤咱們小二，後來知道那丫頭的成績是全市第一，小小年紀的就知道為人師表，挺好。」
聽了常奶奶的話，常老爺子先前板著的臉也緩下來。
「原來是這樣，嗯不錯，當初我像是她這年紀的時候也是決定跟著黨走的。」常老爺子說。
「又開始說那時候的老黃曆。」常奶奶笑道。
「那怎麼了，沒我們那時候，哪有他們這時候！」常老爺子哼。
「對，爸說的沒錯。」常於灝及時的補上一句。
「就你這個滑頭拍馬匹。」常奶奶說。
「媽，您說的滑頭肯定是小二那小子。」常於灝一本正經的說。
「呸，你們爺倆就是一丘之貉。」常奶奶啐了口。
「沒錯，你媽說的對。」常爺爺贊同。
常於灝無奈，「爸，您哪兒頭的，我可是為了您……」
「……」
常爺爺一滯。
「哈哈。」常奶奶拍著兒媳婦的手笑的開心。
常爺爺也笑了出來。
屋子裡笑成團。
過了會兒，笑聲收緩，正就在陸菀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時，常奶奶忽的問了句，「媳婦啊，聽說你看不上玥玥這丫頭？」
陸菀一愣。
常奶奶笑的溫軟慈愛，「今兒我老太太也是頭一回見玥玥這丫頭，長的好，會說話，還孝順。我可不是因為那個玉件兒就說她好，關家小雲那丫頭這回也給我買了個玉佛，要不是玥玥，那丫頭還真買不下來，要知道那時候玥玥還不認識小雲那丫頭呢。」
「素不相識就能幫忙，這骨子裡就透著大氣，還有小三小七他們跟玥玥走的也近，他們可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主兒，能讓他們這麼推崇，玥玥也絕對錯不了。」
「媳婦啊，是不是你也換個方向看看那個丫頭？」
老太太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可陸菀就是覺得有什麼在心頭上戳。
陸菀扯了扯嘴角，喉嚨里乾的厲害。
「媽，您都是說的哪年的老黃曆了？」原來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常於灝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坐到了陸菀旁邊，一手搭在陸菀的肩膀上，一手攬過陸菀的腰，「剛才玥玥走的時候，菀菀還說讓她注意身體，別病了，這話可是不少人都聽見了啊！要是我們菀菀真看不上，還會說這些？」
常奶奶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是哦，那就是我說多了。回頭沒事兒就讓玥玥常過來走動走動，今兒見了之後，我覺得特合眼緣。」
「是嗎？」常老爺子說，「那回頭我也多瞧瞧。」
***
一刻鐘後，常於灝和陸菀從老爺子老太太的屋子走出來。
走出來之後，陸菀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臉色微微的有些難看。
「怎麼了？」常於灝關切的問。
陸菀抬頭，有些困惑還有連自己都太願意相信的遲疑，「我怎麼覺得我像是在一個圈套里？」
常於灝愣了愣，遂低低的笑出聲。
陸菀瞪他，「笑什麼，我是真有這種感覺。」
「我知道。」常於灝哄，「你原來看不上的丫頭跑到跟前，還讓我爸我媽都喜歡上了，心裡過不來這個坎兒，可還是我先前說的那句話，是面子還是什麼別的？再說了，小二他們現在才多大？誰知道以後怎麼樣？沒事兒啊，說不定他們回頭自己就分了，根本不用你操心。」
「好了，剛才我也沒看你吃多少，晚上那兩個孩子都不在，我們出去吃……走吧……」
哄聲輕柔，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