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兮關小雲瞪大了眼睛。
杜玥頓時就羞紅了臉，這大實話私下裡說說就好了，哪兒能在長輩面前說。
「你說什麼呢？」杜玥瞪常子騰，卻是不知道自己的眼角都染上了紅暈。
常子騰看著，眼裡也晶亮如翡，「那又怎麼了？實話還不能說？」
「你……」杜玥咬唇。
要不是在老人家跟前，她都好想撲過去咬爛了他的那張壞嘴。
「哈哈哈！」常爺爺常奶奶笑的前仰後合。
一對小男女，女孩兒漂亮，男孩兒俊美，只是幾句話，那親昵的表情神態就讓常爺爺常奶奶忍俊不禁，就好像回到了當初他們年輕的時候。
尤其女孩兒穿的那套天藍色的旗袍，點點的雛菊妝點出細嫩的風情，簡單又明朗的裝飾，真的好像時光流轉當年。
杜玥剛進來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杜玥藏在外套內的旗袍。
藍色輕點在雪白的腿上，步履搖曳，不用行走出幾分的刻意，就已經是傾城的美麗。
喜歡唐裝，是因為舒適，可旗袍在老人們的眼中才是真的美。
或許行走搖曳間，能彰顯風華，或許含笑垂眸間，能暗光流轉，可當看盡了一舉一動便方知這典雅旗袍下的女子是優雅還是粗俗。
美，可以一時。
不可能時時刻刻。
從杜玥進來到現在，她的舉止輕鬆，身上的旗袍不止沒有成為牽絆，反而成了平添風情的魅影。
再一次的，常爺爺常奶奶都覺得杜玥這個女孩兒不錯。
寒暄幾句，聊天的內容自然而然的就移到了杜玥這身旗袍上。
「是華美的嗎？不錯，這個牌子很正宗。」常奶奶說。
「當然。」常子騰微微揚起下巴，「這是我媽給挑的，還挑了一件兒大牡丹紅的。」
大牡丹紅？
常爺爺常奶奶臉上的笑容微滯。
連陸菀都知道大牡丹紅的旗袍是什麼年紀才能駕馭的，常爺爺常奶奶更清楚。
是陸菀給挑的？
「不信？」常子騰清淺的笑，「玥玥穿著比這身都好看，哪天讓玥玥穿來給爺爺奶奶瞧瞧。」
很是炫耀的語氣，不止常爺爺常奶奶聽得出來常子騰說的是真的，連關小兮關小雲眼裡都泛起了光。
關小雲更是決定等自己十五歲，也要給自己買身旗袍。
二嫂穿著旗袍太漂亮了。
***
暖暖的花房花香襲人。
點點的曲箏在關小雲的手指撥弄下，成曲悠揚。
小巧的茶海，杜玥端坐在對面，修身的旗袍儼若最華美的前奏篇章，手指輕挑，茶杯微漾，點點搖曳出的茶水成珠光的亮澤。
常爺爺常奶奶笑著點頭，杜玥的手法簡單，可手指的熟練能看得出在家裡也泡過。
女孩子喜歡喝茶的不多，就是自家的孩子們也不少更喜歡咖啡，所以杜玥在兩位老人的眼裡又高了一截。
茶香濃郁，泡好了。
這時候，花房外面有腳步聲人聲移近。
「爸媽，我跟茉莉來看你們了。」溫婉的聲音是陸菀的，「好熱鬧啊，不會人都已經過來了吧？」
隨後花房的房門打開。
關小雲也停了箏曲聲。
兩道人影在光影中渺渺的走了過來。
正是陸菀和方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