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她自己曾經經歷的那一輩子只是一場夢，唯一一樣的是夢裡她的兒子小名兒也叫球球，那個當初她流產夢裡卻是生下來的女兒也叫珠珠。
一切圓滿的讓她想要哭。
忽的，夢裡的她決定去當老師，恰氏集團交給高德明。
曾經的愛意和善轉眼變得猙獰。
爭吵開始，他徹夜不歸，她據理力爭，孩子哭泣，婆婆怒言。
最終一封離婚協議擺到了杜玥跟前。
熟悉的條目，熟悉的內容，上面還有她的簽字，可在男方那邊，竟是空白。
他給的她離婚協議，怎麼離婚協議上是她先簽的字？
而離婚協議，又怎麼會跟她上輩子的一樣？
夢裡和真實發生的交錯，腦袋裡就像是有大鐘在「轟轟」的響。
杜玥猛地睜開眼睛。
「怎麼了？」
身側是熟悉的溫暖氣息，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抬眸看去，是常子騰雋美的面龐。
杜玥縮進常子騰的懷裡。
常子騰想到剛才杜玥眼中的晃神，低問，「做噩夢了？」
杜玥搖頭，「不算是噩夢，只是個不太好的夢。」
「夢是反的，沒事兒。」常子騰說。
「嗯。」杜玥應聲。
「想吃什麼？」常子騰問。
「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好。」杜玥說。
常子騰抬起杜玥的下巴，挑眉輕笑，「這麼會哄人？」
杜玥也笑，「那也要看是誰啊，這輩子，我就哄你。」
軟軟的聲線，即便不是大早晨的也讓人心頭髮軟，更不要說此刻人兒就在懷裡。
常子騰往杜玥的鼻頭上捏過去，趁著杜玥呼吸不順，傾身吻住杜玥。
點點的溫柔纏綿，似乎是最能撫平心神的寧馨。
先前夢裡的那點兒不舒服散去，只有眼前這個人兒。
如大海寧靜，如山巒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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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宅，明堂。
暖暖的花房，花香在飄。
打開門，香氣就飄在院子裡。
「爺爺，奶奶！」
自家孫子的聲音歷來就帶著讓人喜悅的境意。
更不要說那個高大的身影旁邊隨同而來的還有杜家的小丫頭。
常爺爺常奶奶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國宴過後，在老幾個當中，他們可是得意極了。
「怎麼也不說一聲？」
「快快，準備點心過來。」
常爺爺常奶奶一個抱怨他們，一個吩咐下人。
兩位老人看似一下子忙碌起來，卻都能看出來兩位老人的喜悅。
「爺爺奶奶，不是給你們一個驚喜嗎？」常子騰笑著跟兩位老人摟了摟。
杜玥在旁邊笑著看，乖巧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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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擺上，點心布上。
兩位老人的話兒從一開始的欣喜轉到了其他方面。
「玥玥啊，總理當時跟你說了些什麼啊？」
「領導的話一定要聽，不要辜負了。」
「小二，你要從商，可別忘了你身上還有軍銜兒，別忘了你骨子裡流的血。」
「……」
革命了半輩子，耳提面命的是一片紅心向黨。
只是最後還是跟所有的老人一樣，都會落到「學習工作再重要，也比不過身體最重要。」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
年輕的時候總覺得老人家的關懷太嘮叨。
總會說這種事兒，還能不知道？
只是太多時候都身不由己，熬夜，半夜還在工作等等，不過年輕，身體好，等老了自然也就不會像是現在這麼辛苦了。
都會這麼安慰自己。
卻不知道習慣形成，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垮掉。
人家還在精神百倍的時候，要麼就已經暴斃，要麼就是百病纏身。
那時候就會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有聽一聽老人的嘮叨，可那時候老人已經不在，那些嘮叨想要聽也聽不到了……
「爺爺奶奶放心，我會盯著他的。」杜玥認真的回答。
哪怕孩子們的回答是敷衍，老人們也會欣慰。
更不要說杜玥態度認真就像是面對領導接見。
常爺爺常奶奶很高興，一拍腿，「晚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