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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裡是王亮他們還沒來得及拿回到宿舍的水果，包括杜玥她們洗了又掰開的蘋果。
攤子老闆扒拉了下，直接敞開袋子，說，「這不是我們家的。退不了。」
剛才不是還說能退的嗎？
怎麼就不認帳了？
「我們就是在你這兒買的！」王亮說。
攤子老闆說：「我知道你是在我這兒買過，我還記得呢！」
「可你買的未必是現在的這些。」
男生買東西大都是看上就走，能說句「便宜點兒」的男生都不多，像是王亮他們到攤子上退貨就更不易，尤其是前一刻還覺得退貨比預想的容易，下一刻就被攤主說的幾句話弄得雲裡霧裡。
什麼意思？
他們買的怎麼就不是現在的這些了？
王靜杜玥她們早就聽明白了。
「你什麼意思？我們還訛你怎麼著？」王靜忍不住衝過去。「就這麼幾塊錢的東西，至於這麼費勁的來回折騰？」
攤子老闆一攤手，「你們是不至於，可不代表別人不至於……」
「你這麼說話可就不對了。」杜玥站出來。
攤子老闆一臉抱歉，「對不住啊，我學習不好，不會說話，反正意思差不多。」
「沒憑沒據的，蘋果桔子啊什麼的又都長的一樣，沒法保證是不是在我這兒買的。」
「你要是不想退，你就直接說，裝模作樣的充什麼大尾巴狼呢！」王靜也真是火大。
攤子老闆「嘿」了聲，「現在的學生還真是厲害啊，就是大學生又怎麼，還想欺負人啊！」
「誰欺負人了？明明是你這邊賣的假冒偽劣。」王靜喊。
「什麼叫假冒偽劣？我這邊賣的蘋果不是蘋果，是桔子啊？你們大家看看，這袋子裡開開的這幾個全是爛芯兒的，我要是給他們退了，不就是說我這邊的蘋果都是爛芯兒的？我看就是也不知道那個攤子上的託兒，看我這邊賣的好眼紅。」攤子老闆說。
「你這邊還好呢！告訴你，在你這邊買了第一次就不會再來買第二次。」
「哈，我這邊常來常買的多了，還有買了七八年的了……」
「……」
王靜和攤子老闆一句比一句嗓門大，眼看著就要吵起來。
「行了。」杜玥攔住王靜，看向攤子老闆，「這樣，免得說我們誣賴，你這邊的蘋果打開幾個，要是跟我們拿來的一樣，就退貨吧！」
「我這兒有樣子。」攤子老闆指著先前擺出來的已經切開的蘋果。
杜玥說：「我是說新打開的。」
「萬一沒有，你們買嗎？」攤子老闆問。
「買。」杜玥說。
「你們不都是來退貨嗎，還買？逗我玩兒呢？走走，我這邊不歡迎你們，走！」攤子老闆就要轟人。
杜玥也皺眉，有時候面對滾刀肉兒，好像還真是沒辦法講理。
「玥玥，讓楠楠上。」王靜湊過去。
袁楠楠，「……」
*
在杜玥站出來的時候，旁邊買水果的同學就覺得杜玥眼熟，這會兒聽王靜喊了一聲「玥玥」，眼睛都瞪得滾圓，「是杜玥學姐嗎？」
一個人認出來，其他的也認出來。
正就是漸次迭起的聲音當中，杜玥的手機響了。
「餵？我已經在攤子上了，等一下……」
杜玥鑽出攤子，衝著不遠處招了招手。
看到杜玥出去攤子，有機靈的也跟著跑出去。
前面那條並不算寬敞的小路走過來的人影落錯當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最惹眼，修長的風衣隨風輕動，眉若刀削，鬢若風舞，生疏的像是薄涼的風兒，可那雙眼睛在看向某個身影的時候流露出來的暖意又是讓人嫉妒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