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松攤手，「好吧，既然是常爺爺發話，作為晚輩也就只有聽從。」
「別耽誤的時間太長了，雖然我只是這裡頭的一個董事，可這少一天營業，我也是少一天收入，對不對？」
朱曉松轉身回到車側，一手拉開車門。
正要進去的時候，朱曉松又回頭，「對了，別總抓著替罪羊，還是要真兇早點兒落網的好。」
說完，朱曉松上了車。
常子騰盯著朱曉松上車的背影，嘴角勾起來，黑夜裡竟有些明傳成才有的邪魅。
再仔細看去，才發現實際上比明傳成的邪魅更黑，黑的發紫。
*
朱曉松剛上車，車內一道女聲無奈響起，「你說這麼多幹什麼？」
賓利車的後車座上，一個女孩兒端坐，正是方茉莉。
朱曉松勾唇，一扯衣領，「我看他火氣大，給他泄泄。」
方茉莉一笑。
到嘴的鴨子飛了，也不知道是誰火兒大！
方茉莉悠然轉眸往後視鏡看過去。
夜色里，看的不清楚。
可那道高高的身影難免還是會牽扯她的視線。
忽的，那人往這邊看過來。
方茉莉心頭一跳。
剛才她突然就覺得在鏡子裡看到了他的目光，冷的讓她發寒。
「怎麼了？」朱曉松感覺到方茉莉的異樣，問。
方茉莉回神，才發現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你說他會不會看到我了？」方茉莉問。
朱曉松睇了眼，「心虛！」
「哈。」方茉莉嗤笑，「心虛的可不是我，另有其人。」
朱曉松皺了皺眉。
方茉莉瞧著朱曉松，紅唇輕啟，「你還真放心讓那個丫頭去做，現在功虧一簣，你就沒想過那個丫頭會怎麼樣？」
朱曉松也哼了聲，「你不是也打的這個主意？」
「可如果不是她喜歡你，我又怎麼會找她？」方茉莉看著朱曉松，似笑非笑。
「你倒是很會無辜。」朱曉松看過去。
方茉莉聳肩，「我說的是事實。」
「你後悔了？」朱曉松睇她。
方茉莉搖頭，「不，我是說，男人薄情，真是四海皆準。」
朱曉松愣了下，一笑，「錯，我們都是對我們不喜歡的人，薄情。」
最後兩個字像是單獨的說給方茉莉聽，方茉莉的臉色驟然一變，怒意乍然。
姓朱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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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迪吧外。
常子騰也掛斷了電話，返身上了旁邊停靠的奔馳車。
奔馳車悄然駛去，就如同駛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暗夜迪吧門口，正在貼著封條的年輕警察轉頭看了眼，那個警察也正是先前差點兒攔住朱曉松的那個。
「老大，他們都是什麼人啊？」年輕警察問。
老大拍了年輕警察一巴掌，「問這麼多幹嘛？幹活吧，今兒差不多要忙到凌晨三四點鐘了。」
還能是什麼人，惹不起的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