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的期望,就有多大的失望。
不是有意讓母親傷心,而是真面目還是要早點兒揭開。
何況母親的性子,頗有些嫉惡如仇。
母親做,總比他做來得更直接,有效。
……何況他也是真的喝的很多,他的頭疼也是真的。
常子騰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兒,模糊的想起來好像在他扛不住睡著的時候,她還捏他的鼻頭來著?
他為了他們的將來,犧牲色相,她倒是很愉快?
常子騰伸手捏住了杜玥的鼻頭。
那表情竟是和杜玥捏常子騰鼻頭的時候很有些相似。
杜玥睡著覺,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迷迷糊糊的張開嘴想要呼吸,可剛張開嘴,就覺得有什麼闖到她的嘴裡。
呼吸幾乎同時恢復,可唇齒間的柔軟卻是一下子讓她清醒了三四分。
有人在親吻她。
是他。
濃濃的酒香,即便籠罩瀰漫,可熟悉的氣息還是那麼清晰的傳過來,讓杜玥不自覺的摟住他,意識也漸漸的清明,可身上還是越來越軟,腦袋裡也還是昏昏沉沉的。
在感覺到身上微涼,背脊上有火熱滾燙的過來,杜玥才終於睜開眼睛。
眼前,那張超大的雋美面容像是瓷玉,深幽的眼裡流露出來的暗色讓杜玥的瞳孔一縮。
強勢,霸道。
熟悉的讓杜玥的腳指頭都蜷起來。
而隨後也不容杜玥說什麼,他低頭,再次嘬住她的唇,把她喉嚨里的聲音全都吞咽下去。
身子,早已經在前一刻就已經繳械投降。
理智也隨著他的親吻消失。
白色的禮服順著床頭滑落,正落在床腳的那束偌大的玫瑰花束旁。
紅白相交,香氣纏繞。
窗子的窗紗合攏,光亮從窗外映照進來。
凝結成最美的一幅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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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子縣,姚村,小學。
周六日,學校里沒有上課。
學校里的三名老師在辦公室里忙著批改作業,整理教案。
鄧老師一邊批改作業,一邊盯著這邊自己的老婆,看到自己老婆皺眉,立刻就問,「怎麼樣?」
「沒事兒。」劉老師嗔然,看了眼一旁的張老師。
張老師往鼻樑上扶了下眼鏡,咧了咧嘴,「我什麼都沒看見。」
鄧老師和劉老師一愣,幾乎一起笑了。
「你真是越來越像杜老師了。」劉老師說。
每次劉老師和鄧老師在一起,杜老師就會拉著張老師避開,實在是避不開,杜老師就會說「我什麼都沒看見。」現在張老師也學會了。
張老師一頓,也笑了。
他也沒想到杜老師對他的影響這麼大。
「今兒17號吧?」張老師問。
鄧老師劉老師臉上的笑容一滯,幾乎一起看向各自桌上擺著的小盒子。
三個盒子,小盒子裡是巧克力糖,盒子外面是大紅的喜字,寫著「訂婚新禧」的字樣。
這是那位杜老師軍人未婚夫走的時候留下的。
他們沒法參加杜老師的訂婚典禮,能嘗個喜氣也不錯。
當時他們收到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後來打開才看到裡面的巧克力包裝上全都是外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