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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和劉炳晨的臉上都沒表現出什麼，只是點頭表示服從。
杜玥也笑的明亮。
有了身孕，原來心心念念的工作對她來說好像還真沒有她以為的那樣重要了。
而心情輕鬆，某些個八卦好奇的念頭也就冒出來。
杜玥在嚴謹的辦公椅上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眨著眼睛看著高德明和劉炳晨。
「除了工作，你們還有什麼跟我說的？」
杜玥話語裡的意味太明顯，原來刻意板著的肅然面孔也瞬間變得生動起來。
劉炳晨不是沒見過杜總展現出杜總這個年紀該有的活力和朝氣，可那都只是驚鴻一瞥，像是現在這樣公然的在他跟前展現的毫無遮掩還是第一次。
劉炳晨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高德明。
高德明在公司待的時間長，也見過好幾次，這會兒看到杜玥露出來明媚又帶著絲絲狹促的目光，高德明不由彎起了嘴角，「杜總這是有開心的事兒啊~」
「哎呦~」杜玥的眼睛也是一亮，「你比王秘書都厲害！」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換個工作崗位？」
要是換做別的領導說這話，高德明就要考慮是不是真的打算給他換工作了，可對杜玥，高德明知道她就是說著玩兒。
高德明搖頭，「沒有。」
就是說著玩兒，他也不想答應。
「哎呀，試試，挺有意思的。」杜玥說，「這樣，你來了，我就把王秘書炒魷魚~」
*
隔著辦公室，王秘書正在翻閱這段時間公司的各項事務報表還有某些個直達杜總的信件文案等等，林林種種的放在王秘書桌頭上的就有三四摞，差不多能把王秘書埋了。
跟著杜總在鄉下待了那幾個月，王秘書深深的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兒跟不上。
矢志要做華夏第一秘書的王秘書絕不容許自己在總算是拋棄了那些個不合適的夢想，決定重新出發的杜總要起步的時候被拋棄。
是以，這一刻忠心耿耿的王秘書完全不知道自家的杜總已經把他扔到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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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劉炳晨也興致勃勃，「杜總這個主意好！這樣，高總要是轉職做秘書，我願意把我的薪金降低一半兒。」
高德明笑了笑，「如果你轉職做秘書，我也降低一半兒。」
「吶，這就沒勁了啊~」劉炳晨指著高德明，煞有介事，「我們都降薪一半兒，杜總就高興了~」
杜玥搖頭，「不會，你們都成秘書了，我得再招人，花費更多。」
高德明，劉炳晨幾乎一起看向杜玥。
劉炳晨眼底閃了閃，低呼，「杜總，您不會真的想再招人吧~」
杜玥攤手，「沒辦法，你們的工作總要有人干啊~」
劉炳晨嘖了聲，認慫，「得，我也不跟你爭了，杜總說怎麼就怎麼吧~」
「我還是挺喜歡我這份兒工作的！」
杜玥笑出聲，「所以啊，我才找高總啊。怎麼樣？高總有沒有興趣？」
高德明搖頭，「真沒興趣，不過杜總，我有個事兒跟你說。」
「什麼事兒？」杜玥問。
「……」
劉炳晨也看向高德明。
來之前他並沒有聽說高德明有什麼和工作無關的事兒值得告訴杜總啊~
高德明看了眼劉炳晨，伸手從西裝的內襯兜里掏出一張製作精美的信箋。
「這是豐實集團給我的。」高德明推到杜玥跟前。
隨著高德明聲音落地，劉炳晨的目光也直直的落在那張信箋上。
豐實集團，韓國的樂士集團占股份百分之五十一，也就是說豐實集團是韓資控股，可因為「豐實」這兩個字特別淳樸的華夏感覺，很多人都以為是華夏控股。以至於短短几年豐實集團的銷售額度已經是僅次於恰氏集團。現在說是競爭對手也不為過。
豐實集團給恰氏集團高管信箋，那這張信箋上的內容是什麼，似乎已經很明顯。
杜玥只是愣了下，就把信箋拿過來。
高德明和劉炳晨看著杜玥面不改色的看完。
杜玥把信箋收好，又推到高德明面前。
高德明沒有動。
杜玥看向高德明，「你的意思？」
高德明沒說話，只是看著杜玥。
杜玥也看向高德明。
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旁邊的劉炳晨莫名的覺得自己在這邊有些不應當的存在，又或者他的存在根本就沒必要？
「這，這是怎麼個意思？」劉炳晨訕訕，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顫。
「杜總，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回去了。」高德明說。
杜玥點頭，「好，不過有句話我也想跟你還有劉總說一下。」
杜玥看著高德明和劉炳晨，「你們都是很厲害的人才，這一年公司的發展變化我都看在眼裡，你們的付出，我也都知道。當然我知道現在只是開始，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邀請你們，你們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覺得驚訝。不管你們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祝福你們！當然如果你們決定留下來，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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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明和劉炳晨走出杜玥的辦公室。
恰氏集團首都分公司落座在首都的恰氏大廈，恰氏大廈新建好沒多久，不管在什麼地方，當有一座獨獨屬於一家集團的大廈屹立，就意味著這家公司的蓬勃朝氣。
十六層的大廈在首都並不算高，可透過落地窗戶，看著窗外那些比鄰交錯高低不同的樓層，就有種腳下踩著雲端的錯覺。
「叮咚——」電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