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顔似瑾的眼淚,白以樹皺了皺眉頭,默默地移開了視線。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刺眼的東西,一下子扎了自己的心一般。
大概是太想哭了,即便身邊是白以樹,顔似瑾也毫不顧忌地哭了起來,心裏面不是一般的難受。
她想顧南森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只是莫菱蘿比起來,顧南森更喜歡的人應該是莫菱蘿吧。
以前是菱蘿不在,可是現在菱蘿出現了,她橫在他們之間算什麼。就好像是要拆散一對痴男怨女的惡婆婆似得。
顔似瑾一邊哭一邊在那裡擦著眼淚,淚水好像永遠都流不完似的。
白以樹看著她那副模樣,臉色漸漸沉鬱了起來。「顔似瑾,反正我們兩個不熟,你要說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和我說。」
「那你會開導我嗎?」顔似瑾眼巴巴地看著白以樹問道。
「那你想要被開導嗎?」白以樹抿唇問道。
顔似瑾搖了搖頭,「開導的話雖然好聽,其實也只是麻痹自己罷了,我不想聽。」
白以樹冷笑了一下,顔似瑾和其他女人的腦迴路果然是不一樣的。
「嗯,那我就不開導了,反正我也不會開導人。」白以樹笑了笑。
顔似瑾聽到白以樹這麼說,使勁擦了眼淚,「我雖然不需要被人開導,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顧南森以前的女朋友沒有死,回來了。我是不是成了多餘的了?」
白以樹聽到顔似瑾這麼說頓時愣了一下,眼神擔憂地看了顔似瑾一眼,他之前打聽過顔似瑾和顧南森之間的事情,所以顔似瑾說的他也算是知道一些。
那個女人回來了,沒有死,果然不是什么小事情。
白以樹看了顔似瑾一眼。雖然他要說的話很傷人,可是卻不得不說。
「顔似瑾,一個男人如果很喜歡一個女人,是很難忘記那個女人的。」白以樹說完這句話意味深長地看了顔似瑾一眼,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顔似瑾笑容有些苦澀,她相信白以樹說的是真的,何況顧南森和自己才在一起幾個月,顔似瑾沒有信心顧南森會愛自己愛到忘記菱蘿。
「那和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會幸福嗎?」顔似瑾問道。
「你覺得呢?」好像聽到了一個可笑的問題一般,白以樹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不會。」顔似瑾搖了搖頭,那種得不得愛,只能得到人的感覺,她只要一想想就覺得可怕,又怎麼會幸福呢。
「可是我放不下。」顔似瑾低聲說道,她好不容易接受了顧南森,兩個人都過上了如同夫妻一般的日子,她還想著給他生孩子,想著過一輩子,她怎麼可能放得下啊。
「有的東西不是你放不下就不會走。」白以樹笑了笑說道,看著顔似瑾的眼神裡面有些心疼。
他以為顔似瑾是已經得到了幸福了,沒有想到卻是如此。
「顔似瑾,我講一個我朋友的故事給你聽吧。」白以樹突然望著顔似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