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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輛被燒毀到變形的車,安雨濛的胸口突然鈍疼起來。
腦海中立刻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場爆炸現場。
當時,年幼的安雨濛也在場,因為貪玩,所以被保姆阿姨牽著手走在後面,沒有跟上父母的腳步。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那場爆炸發生的時候,安雨濛還站在比較遠的地方。
若不是當時那保姆阿姨用身體護住她,恐怕安雨濛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
那場發生在眼前的爆炸就像夢魘一樣,日日夜夜纏著安雨濛幼小的心靈,讓她終日做著噩夢。
「知老師?」
周隊側目看著一旁的安雨濛,發現她在看到這輛炸毀的車輛的瞬間,整個人就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聽到周隊叫她,安雨濛忙回過神來,然後戴上了手套,走到車旁,開始仔細勘察起來。
從車輛被毀的程度不同可以看出來,爆炸點應該是在駕駛室這邊的車門這裡。
「周隊,爆炸案是在什麼時間發生的?」安雨濛回頭去問周隊。
「晚上十點多。」周隊回答。
「車上就只有他一個人?還是說遇難的就只有他一個人?」安雨濛又問。
「只有他一個人。」周隊回答。
「當時杜鵬被炸的位置,就是在這個門旁邊?」安雨濛說著,指了下駕駛位旁邊的這個變形最嚴重的的門。
「對,經過勘察,這裡是爆炸點。」
聽了周隊的話,安雨濛皺了皺眉頭。
這就奇怪了,作為杜氏集團的總裁,而且年紀也大了,除非有什麼急事,不然那麼晚的時間,應該不會出門。
而且就算出門,以總裁的身份,自然是要有司機來開車接送的。
可是,就在爆炸案發生的這個晚上,杜鵬偏偏晚上出門沒有帶任何人,甚至連司機都沒帶,打算親自開車,這就很反常了。
「當晚杜鵬是在家還是在什麼地方?爆炸地點是在哪?」安雨濛問。
「是在旺福酒樓門前。」周隊介紹道,「當晚杜鵬有個應酬,中途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就起身出去接電話了,出去後就沒再回包間,直到外面突然爆炸,大家才知道出事了。」
「接了電話?有查電話來源嗎?」安雨濛問。
「查到那個電話號碼了,不過號主已經六十多歲了,據他回憶,他下午出門買菜的時候手機不知道丟哪去了,電話卡還沒來得及掛失。」周隊將調查結果說了下。
「所以他的手機是被人偷走之後被利用了?」安雨濛皺了下眉頭,總覺得這中間那裡不太對勁,可現在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
「杜鵬昨天去應酬的時候,是自己開車去的?」安雨濛問。
「不是,是司機開車送過去的。」周隊說,「但是宴席中間司機突然接到電話,說他孩子不知道吃了什麼突然上吐下瀉,需要馬上去醫院,司機這才請了假,回去送孩子去醫院了。」
「這也太巧合了吧。」安雨濛說完,便再次轉身,在車的周圍的轉了幾圈。
這輛車幾乎被燒毀的面目全非了,真想要從中找點什麼,還得用專業的技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