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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激動的情形相反,沈平站在那,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顯得淡定的多。
「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
沈平語氣平淡的看這個戴眼鏡的男人,說:「我只是說,針對城西項目策劃案被泄露給杜氏集團一事,要整個項目組的人自查。並沒有說,你怎麼樣了。所以,到底是你想多了,還是你真有問題,恐怕你自己心裡清楚。」
「沈平,別以為你這樣狡辯,就能讓我們平復怒氣!我們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的為了公司的項目,現在到頭來,我們一個個成罪人了?」
戴眼鏡的男人說著,便對著項目組的其他人說:「我是忍不下這口氣!我現在就辭職,你們誰願意忍,就繼續留下被人懷疑被人檢查吧!」
戴眼鏡的男人說話極具有煽動性,他說完之後,真的有好幾個人相應,紛紛提出了辭職,說這樣的公司不值得他們繼續奮鬥打拼,簡直毫無意義。
幾個要辭職的人立馬就抱團了,一邊罵著公司不做人,一邊浩浩蕩蕩的去人事部提交辭職申請,甚至一刻都不等,要求立馬解除勞動合同。
沈平並沒有理會他們的無理取鬧,甚至同意人事部直接解除他們的合約,結算工資,讓他們離開。
「剛剛的鬧劇你看見了?感覺怎麼樣?」沈平處理完了那些人辭職的事情,就來到了紀夜琛的辦公室,問安雨濛。
安雨濛從電腦前抬起頭來,看著沈平,想了想,說:「那幾個鬧著辭職的人,該不會就是這次偷項目賣給杜氏集團的那幾個人吧。」
安雨濛說的是肯定句。
從剛剛她觀察那幾個人的一些微表情她可以看出來,雖然領頭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各種吵鬧兇悍,但他的眼神卻很飄,這就反映了他內心是慌的,他害怕自己的事情被揭發,所以他用高聲,氣勢,暴怒這樣的做法來掩飾他慌亂不安的內心。
與此同時,她還觀察了項目組的其他工作人員,很多人的表情都是那種慌亂無主的表情,而這些人剛好就是之後跟著那個戴眼鏡男人一起辭職的人。
所以安雨濛幾乎可以肯定,出賣項目策劃案的人,就是那幾個。
「嗯。」沈平點點頭,「目前掌握了證據的,的確是辭職的那幾個人。」
「既然有證據,剛剛為什麼不拿出來,當眾打他們的臉,然後報警把他們帶走呢?」安雨濛不解的問。
「這是紀總的意思。」沈平說,「紀總的意思是,讓他們誤以為我們手裡沒有證據,利用項目組自查讓他們自己跳出來辭職。脫離了紀氏集團,他們就會有安全感,估計還會有一部分去杜氏集團供職,這樣就會給杜氏集團造成一個假象,覺得項目的策劃案沒有問題,他們就會放心大膽的繼續使用,等到他們自己發現有問題的時候,估計早就無力回天了。」
「等到那時候,我們再把證據呈上法院,告他們,要求賠償,估計到時候杜氏集團就風雨飄搖了。」
「所以紀夜琛的目標,是收購杜氏集團?」安雨濛似乎明白了。
「是以最低價格收購杜氏集團。」沈平重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