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鑰嘴角勾出一抹極具嘲諷意味的笑:「現在不相干的人照老太君的意思已經走了,可別怪晚輩沒提醒您,您是榮國府的老太君,可不是靖安侯府的。要是倚老賣老,侯府可不買帳。」
聽了這話,王老太君直接愣住了,這個侯府的姑娘怎麼敢這樣對她說話?
靖安侯夫人也愣了愣,可她覺得女兒說得有道理,便乾脆讓女兒自己先說,不成自己再來收拾場面。
陳鑰冷冷看著王老太君:「貴府上的齷齪都沒收拾乾淨,就想著算計別人府上的姑娘,也不想想那『鳳凰蛋』天大的福分是不是真的能大過天去。」
「你,大膽!」王老太君幾乎是吼了出來。
她什麼都能忍,唯獨涉及吳寶玉的她忍不了——那是她的命根子。
不過好歹是幾十歲了經歷過風雨的人,王老太君轉瞬就平復下來,淡淡道:「寶玉的福分有多大還輪不到靖安侯府的人來說。」
「倒是你,一個未出閣的丫頭,居然敢往端給我們寶玉的酒里下藥?」
「我竟不知道靖安侯府的姑娘的教養是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把自己嫁出去。」
靖安侯夫人看著女兒臉上仍帶著淡淡的笑,心裡已經氣得不行。
這話太誅心,完完全全是將她們整個靖安侯府比之於青樓紅院。
也不看看自家的「鳳凰蛋」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十多歲了還整日和一群丫鬟廝混著制胭脂!
「老太君,且不論我女兒看不看得上你家的寶貝『鳳凰蛋』,只說當日事發之時的那杯酒是眾目睽睽之下從你榮國府的酒壺裡傾倒而出。」
「緊接著那壺酒便被人收了起來,你是不是需要給我們侯府一個解釋?」
靖安侯夫人幾乎脫口而出。
她本就是來找茬的,榮國公府沒有商榷的態度,她也沒必要做好人。
緊接著,陳鑰道:「還有一件事我也想不明白,請老太君為我解惑。」
「在那日之前,我與貴府吳寶玉素未謀面。」
「緣何在我一次外出之後,京中便流傳我心悅吳寶玉,並且求之不得死纏爛打的謠言?」
對付榮國公府的人,陳鑰絕不會手軟。
她深深知道要怎麼對付這樣的人——侯府占了先機,就務必除惡務盡,一次性將這些人打趴下,不然這些人會一次又一次地纏上來,知道達成目的為止。
榮國公府的人就是這樣,嘴上踩著別人,心裡覺得別人都上不得台面,可算計起別人來的時候,卻絲毫不會猶豫。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直接讓王老太君啞口無言。
這母女兩說的,無論是哪一件事情都與她脫不了干係。事到如今,也只好儘可能把自己撇開:「老婆子承認,是推了一把,可主要還是你們靖安侯府自己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