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夫人也是知道的,她在榮國公府埋下的探子早早的什麼都傳入了她的耳朵。
因扭頭對靖安侯說:「侯爺,女兒說的不無道理,左右我們先替她安排著,也不答應她什麼,待拿到帳簿查實了,再對付榮國公府便是。」
這樣的話,就算最後證實那帳簿是假的,她們靖安侯府也有話說,不至於落人口舌。
靖安侯點點頭,又囑咐陳鑰:「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便是,不過有一點,注意分寸。」
「府里多年經營的形象可不能這麼毀了。」
「是。」陳鑰笑著應下。
其實根本無需誰來囑咐什麼,這事兒她比誰都上心。
她知道如果運作得好,這帳簿子能夠給與榮國公府沉重的打擊。
那家子不是忙活著曦妃省親嗎?
她可以大發慈悲去求皇上一個恩典,放曦妃回去省親。
想想省親當天,她給曦妃和榮國公府一個驚喜,然後榮國公府發現還失去了一個精明能幹的管家媳婦時那些人臉上的表情何等精彩,她就覺得身心愉悅。
不過,如果想要這榮國公府放印子錢的帳簿子的效果最大化,還是得交給男人們。
因此,她又對靖安侯說:「父親,女兒只負責安排那李氏脫離榮國公府,至於那些個簿子如何利用...還是交給父親和二哥。」
我的女兒竟然這樣精明!
靖安侯感到甚是欣慰,得女如此,也是莫大的造化。
他現在只覺得滿京城的貴公子,沒一個配得上自己女兒的。
「夫人呢?夫人覺得鑰兒說得如何?」靖安侯突然向靖安侯夫人發問。
靖安侯夫人措手不及:「我覺得女兒說得對。」
「我們和榮國公府雖不是一家子,但因很有些緣分,當年長輩們又都在一處殺敵。這幾年來雖不大走動,可到底是舊相識。」
「這事兒,唯有脫了內宅婦人的手,全權見到男人手上,大方亮堂的辦,才不落人口舌。」
「至於如何辦,侯爺裁奪著就是了。」
靖安侯聽了,也覺得有理,說道:「這樣子,便一切從速,省得夜長夢多...」
說話時,李靈兒已在自個兒府里收拾好了物件,不動聲色地慢慢轉移,至多一兩日功夫也便大成了。
又拉著七兒感嘆了一回生活的不易,隨後說:「我如今預備著離開這溫柔富貴鄉,你可願同我走?」
「往後的日子或不比如今,卻勝在安穩。」
「況是這些年我管著事兒,也有些積蓄。」
七兒才聽,心裡突突的,只覺主子是在說著玩,聽到後頭,方知道自個兒主子是認了真,即刻拍手稱讚道:
「好,真好!早該如此,可喜主子您想明白了。」
又急急忙忙說:「國公府不是久留之地,主子您東西是不是還沒收?且稍等等,我馬上就替您收拾好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