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那麼些無毒的。」
這樣一說,眾人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靖安侯想也不想便斥責陳思宇:「不爭氣的東西!在外頭像個軟蛋,在家裡沖什麼混世魔王?你妹妹不過說幾句頑話,至於當真麼?」
「你是老大,該讓著妹妹的。」
噗嗤!
陳思宇幾乎笑出了聲:「是,父親說得對,妹妹一心想弄死我,我還要讓著妹妹。」他看得很清楚,陳鑰對他有一股很深的恨意,就算是他改過,從現在開始對三妹好,也來不及了,三妹不會放過他的。
「你...」這話兒靖安侯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因為怎麼接都感覺接不上話。
最後也只憋了句:「是你太較真了,都是一家人...」
沒辦法,這個兒子太會聊天,把天給聊死了。
他說這話自己也沒得底氣。
沒辦法,大兒子落得這般境地,小女兒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勞。
這是他所知道的。
陳思宇冷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會鬧成這個樣子?一家人我會在這裡?真是可笑!」
然後下一刻,他的情緒便冷靜下來,以一種無悲無喜的語氣說:「父親,您應該一視同仁的。既然是做不到,又何必說出來呢?您自己不覺得很可笑麼?」
「人我收下了,你們...請吧!」
靖安侯有些垂頭喪氣:「罷了,過幾日我們再來看你。」
陳鑰的臉色也是頓時就冷了下來。
這人真是不知好歹,父親和母親都親自來看他,他還是這個態度。不是找死是什麼?
前兒還想著留著他以寬慰父親、母親,但現在看來,這個人是留不得了。
然而她沒有萬萬想到,還有一個人也和她思想同步...
回到府里的當晚,靖安侯便在書房裡見了陳思原:
「你大哥越發的是不成體統,從前還只是胡鬧,而今已經連長輩都不曾放在眼裡了。」
「我這裡倒還好說,只當沒得這個兒子也就是了,就是擔心你母親放不下。」
「你說...有沒有法子能夠讓他永遠閉嘴?反正他在聖上心中已經被打上了標籤,沒得前程了。」
「府里養著他吃白食,只要他沒死,都是一樣的。」
陳思原冷汗直冒。
這話真不是他能夠說的。
可是說吧,有心腸歹毒之嫌疑,不說吧,又感覺父親不會放過他,真是進退兩難。
遲疑了半天,方才嘗試著說:「法子倒是有,不過這會子都快要過年了,兒子以為還是穩妥些為好。不然要是出了點差池,這個年大家都過不好...」
「再說...妹妹不是正月就要嫁了嗎?若耽擱了妹妹,怕是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