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讓母親和哥哥親自到門口等著鑰兒的道理?」
安國公夫人一面迎她進去,一面拍拍她的手說:
「無妨,放心罷。」
「是我等不及,才拉著原兒來門口張望著。」
「從前你在家的時候還不覺得,現既你嫁了,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陳思原也說:「是我同母親自己要來,妹妹不必掛在心上。」
「快裡頭坐。」
「父親因事宮裡去了,午間再見吧。」
「對了,妹妹在王府可好?」
是什麼事兒陳鑰大抵也是知道一些,父親也算是武勛,王爺今兒因西北戰事進宮去了,父親想必也是一樣的。
陳鑰笑了笑道:「好,都挺好的,王爺今兒早上還說要不是宮裡有事兒,就要一塊兒來呢。」
聽了這話兒,安國公夫人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又是連連道了幾聲「好」,又是說:「我還怕我兒不得王爺歡喜,現在看來真是瞎操心一場,真真是好。」
陳鑰也知道母親都是為了她牽腸掛肚,聽母親和這麼說,便點了點頭,道不必牽掛著,自己在外頭會有注意的。
等坐到家裡,卻還有一位意外之客。
安國公夫人說道:「你李姐姐知你今日要來,說什麼也要見你一面兒,這不,我就把她留下了。」
陳鑰沖了那裡坐著的李靈兒笑了笑,便對安國公夫人說:「這有什麼,都是一家子,時常見見就更為親密了。」
又走幾步,拉著李靈兒的手道:「我雖嫁入了楚王府,但自家姐妹,大可以時常來坐坐。不然啊,知道的以為我們生分了,那起子不知道的小人,還當是我嫁了王爺就瞧不起人似的。」
李靈兒顯然有些不自然。
昔日在榮國公府的時候,少有看人家臉色的時候,平輩之間更是只有人家看她臉色的分,哪怕是旁的人家裡的貴女,那也得給她幾分面子。
而今時時要看人家的臉色,還是一種嶄新的體驗。
不過她之所以在這裡,也不是找不自在,而是為了感謝陳鑰助她脫離苦海。
這榮國公府而今是落得個什麼光景她也看到了,若不是陳鑰幫忙脫身,如今她還不知是個什麼光景,更別提如今這還算富貴的生活。
另一則,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和陳鑰這個便宜妹妹保持好關係總沒錯。
她緩了緩,道:「哪有的事兒,外邊傳的話兒也能信?妹妹可不要放在心上才是,不然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安國公夫人看她兩一派和氣的樣子,甚是高興,索性一手拉著一個,將她們兩個的手掌合在一起,夾在自己的兩個手掌之間,道:
「甚好,甚好,你們能處得來,我心裡甚是高興。」
「也都別站著了,快坐下說話。」
頓了頓,又說:「我這有上好的龍井,素日裡捨不得用,今兒你們來了,卻是管夠的。」
陳鑰笑了笑,嗔怪道:「母親~您別好東西都守著,那些玩意都是要人用的,不然又弄來做什麼?」
「您偏是不聽,好在今兒是李姐姐,若是便宜了別個,女兒可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