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哪能咽得下這口氣?完全不可能同意,爭執之間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真刀真槍的打了起來。
不過府里的人早已經習以為常,反正以他們兩人的武藝,總能在關鍵時刻收住手。
在一槍把陳初一手裡的大刀挑飛後,安國公夫人沖他道:「我去為閨女討個公道,你不同我一起也就罷了,還要攔著,真是豈有此理!」
陳初一無奈道:「話是這麼說,可我也請夫人你想想,這事兒是這麼簡單的麼?你都不知道那幕後之人是誰,即便是進宮去討公道,又要找誰討去?」
「這我管不著。」安國公夫人沒好氣道,「我去找陛下、去找皇后,再不行去找貴妃娘娘,總能夠找到給鑰兒做主的人。」
陳初一也是沒得辦法,只好說:「是是是,夫人言之甚是。可...夫人你要知道,鑰兒肚子裡是皇長孫,其牽扯絕非你想得那樣簡單,便是宮裡頭要查,也需要時日,不是說你跑過去說兩句,就能夠有結果的。」
「再者,別看這會子咱們府里外頭瞧著有多風光,不過就是依靠著陛下的聖眷架著個舊日的空殼子,委實的也禁不起折騰。」
他知道:自己這個夫人啊,攔是攔不住了,只盼這人到了宮裡頭能有點分寸,注意注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安國公夫人前腳進宮,他便後腳也跟著進了宮。只不過夫人是為了搞事情,他是為了提前給夫人收拾爛攤子,畢竟...有些事情皇帝事先知道和不知道是兩碼事...
另一方面,皇后聽從李貴妃的建議趕回了梧桐殿,才一進來,便有宮女來報:「娘娘,安國公夫人求見。」
皇后和麝月對視一眼,心道:果然來了,真叫李貴妃說准了。
忙道:「快請進來。」
安國公夫人見了皇后,也未敢氣高,殷殷勤勤敘過寒溫,說了些閒話,方問道:「今日來見娘娘也沒旁的事兒,都是為了孩子。那事兒...想必娘娘是知道的吧?」
皇后道:「如何不知道呢?夫人,本宮也不瞞你,這事兒本宮也才剛知道,正查著的呢。」
「可...這眼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那個在十七府上被拿下的嬤嬤據說是也什麼都不肯招,本宮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連貴妃妹妹那裡,本宮都去請教過了。」
「偏偏結果不盡人意,真是好不煩心,焦的本宮了不得。」
安國公夫人聽了這半日話,把方才在家裡時候那一腔盛氣都丟在不知道哪裡去了。又是說:「臣婦這麼聽著,也是知道娘娘的為難的。只是到底是關乎天家顏面的事兒,不單單是我一家子之小事,還望娘娘能夠再想著辦法吧。」
正是說話間,有個小丫頭從外頭匆匆忙忙跑進來:「娘娘,娘娘廟,了不得了!各宮的殿前都圍了好多人,陛下身邊的大監傳令說是丟了一件要緊的東西,要查一查各宮的物件,都去去疑。」
見安國公夫人一臉疑惑,皇后嘆道:「本宮也不瞞夫人,這件要緊的東西就是紅花。」
「不過不是丟的,陛下只是找個由頭查查宮裡誰藏有紅花,而這個人多半就是陳三小姐湯里出現紅花的罪魁禍首。」
安國公夫人反轉怒為喜:「果真如此,那自是極好的,正好娘娘也不必操過多的心。」
又說了一會子話兒,方家去了。
安國公夫人去後,皇后即吩咐自個宮裡的人:「既是要去疑,本宮這裡也是不能例外的。來呀,都把本宮的庫房打開,你們各自的物件全搬出來預備好!」
「稍後查帳的公公來了,務必配合,任何人不得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