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出好啊。
對不出就會一直想對,就會吸引更多人來,生意就會好下去。
這正是林靈要的效果。
因為有了讀書人,不少從事其他行業的人甚至農者也都會被吸引過來。說不定她的日月串串會成為古代第一個全國連鎖店呢?
但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以後世的思潮來看,商業鬥爭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定有後招,還需要先出手才是。
王鳳忙完一陣,就看到林靈呆呆的現在那裡,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她怎麼看不懂這個操作呢?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心裡疑惑,便把林靈拉到身前,近耳問:「你這妮子,這是怎麼了?」
林靈輕笑:「沒怎麼,就是放不下昨日來的人。」
王鳳便笑道:「昨日來的人你管他做什麼?你瞧他今兒還在不在。」
林靈嘆一聲道:「嬸子,他若是今兒在這裡,我倒還放心,就只他今兒不曾見過,我恐有變化。」
王鳳道:「怕什麼?這麼多人,還攔不住這等小人?」
林靈默然。王鳳太單純了,和從前的她一樣,看來這一回還是要等那暗處的人出手,不然王嬸不會懂得「各人自掃門前雪」和「君子自強不息」的道理。
王鳳更不理解,「我說妹子,你倒是說句話。瞅著你這樣子,我這心裡怪瘮得慌。」
林靈承認不解釋似乎有些不太好,但這樣的事情也不便解釋,因道:「嬸子何必問,等一些時候便知道。」
然後,就看到一群凶神惡煞的人走來,為首的正是緣方。
「我說什麼,這不就來了麼?」林靈沖王鳳擠了擠眼睛。
王鳳沒好氣道:「你這張嘴可真靈,這下可好,生意還做不做了。」
只見緣方十分有禮,作了一番姿態,然後對林靈說:「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林靈給了他一個白眼,「我看你相貌堂堂,原來也是個衣冠禽獸。」
「此話怎講?」緣方語氣不善。他可是個文人,文人重什麼?文名!
林靈道:「昨日的事情且不說,單論現在。我與你素不相識,你卻一而再來尋我,不是衣冠禽獸是什麼?」又問在場的眾人:「大傢伙兒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我一介女流,做點兒生意餬口不容易,如今還叫著喪心病狂纏上,可怎生是好!」說著,用袖口虛拭了幾抹淚。
於是,緣方就聽到了一陣議論聲——
「林姑娘說的是,就是這樣。我家一個親戚,如花似玉的年紀,便是被這樣的人禍害的。」
「要照我說,就該將這人送去牢房!」
「正是,林靈姑娘菩薩一樣的人物,若被這等噁心的傢伙污了,豈不是一大遺憾?」
在場眾文人語言更是激烈——
「小子當不得人子!」
「應該奏明縣官,革去此人功名!」
「與之同為書生,吾心甚愧。」
正如那俗話說的「筆能誅心,舌能殺人」,唇刀舌劍最是要命。緣方被氣得要命,可是不能發作,只覺得一股無名怒火從腳底上涌,直衝腦門。
林靈微笑著,沖王鳳看了看。
王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