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請皇后娘娘莫讓方才的事,傳出鳳棲宮。再煩戴大總管快快的請陛下來!」說完,林靈有盯著水塗道:「你怎生這般的不理智?」
水塗見到林靈,心都要化了,哪還能顧及其他,只道:「我只當你不喜我,我卻依舊心悅你。」又指著水勝道:「這廝輕薄於你,本就該打,叫你我離心,更是該死!」
聞言,林靈皺著眉頭送戴淳出去,而後對水塗道:「可他是你的皇兄,他縱有千般的不是,萬般的過錯也絕不該由你來動這個手。
莫非你不知道現在朝堂之上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三人?你現在的處境就是如履薄冰,半點兒差池也不能夠允許!」
這話,不管是水塗還是若兮都極為贊同,但是水塗並不後悔,即使明日朝堂之上可能會迎來狂風暴雨,因為這是為了所愛的人。
「那又如何?」水塗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決然的氣勢。
一往無前,又有一種令人折服的力量。
落在若兮眼裡,就好像他的父親,這是帝王之威;於林靈看來,就是前世初出茅廬、無所畏懼的她。
若兮笑道:「吾兒與你父皇很像,當初你的父皇也是這般無畏。」
「可朕不像這個逆子一般愚鈍!」水扶的聲音遠遠傳來。
眾人連忙行禮,水扶笑笑,而後對水塗道:「朕原以為三個兒子裡,你最像朕。現在卻不盡然——做事不計後果...你,過於魯莽了。」
水扶毫不掩飾的失望眼神像一根根針,扎得水塗生疼。
原來早在水塗動手的時候,戴淳身邊的小內侍便奉戴淳之命悄悄溜了出去,前往乾元殿請水扶。而正等眾位大臣的水扶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顧不得正趕往宮裡的列位大臣,急沖沖趕往鳳棲宮。
於鳳棲宮外,前往乾元殿的戴淳正好撞上水扶,水扶因聽戴淳一說水勝傷勢嚴重,心裡更加心急的不得了,不僅僅是為了水勝這個大兒子,更是為了水塗這個自己最為看重的兒子。
而見到水扶的水勝就如同找到了歸宿,連滾帶爬到其身邊,抱住他的腿,好一番痛哭。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憐惜。
看著大兒子這樣,水扶心裡不好受,關鍵是如今形勢逆轉,水勝的錯已經是小錯,而水塗這一關能不能過得去,還得看這個苦主能不能方得下。可是水勝的錯也不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不然秦夫人那裡定然過不去。
「皇兒,身為大北朝皇子,這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快快起來......」水扶好生寬慰水勝一番,而後斥責水塗道:「塗兒,勝兒是你兄長,正所謂長兄如父,他縱有錯處,你也不該對他動手,更不該下重手。還不快快的向你兄長認個錯!」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這是偏袒著水塗,這件事原就說大不大,水塗道個歉,一口咬死是兄弟間的打鬧,然後水勝認下,如此,任憑是怎樣的巧嘴也說不出個什麼來,也便沒事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