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打動了許多人,而水塗求賢若渴的態度也讓拘束的官員們不由放鬆下來,現在的他們是真實感覺到眼前這位帝王是一位可親可敬而又不失威嚴的帝王。
他們紛紛發言,各抒己見——
「陛下,臣以為女子為官萬萬不可取,祖宗之法,不可輕變,即是是長青公主殿下也不行!」
「臣附議,陛下!祖宗之法不可輕變!」
「陛下,臣不贊同諸位大人的意思,臣以為應該破舊迎新,大開朱門,迎天下有學識、有才氣的女子進殿。」
「放肆,你這後生怎敢在陛下面前這般的放肆!」
「尚書大人,後學的話錯了麼?恕後學直言,默守陳規而不知變革者,只可自取滅亡!」
......
一時間,朝堂之上紛紛而說。
對此,水塗等人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朝堂該有的景象。
——如果一個朝廷的朝堂之上長久只有一個聲音,那麼這個朝廷一定不是一個能夠長久的朝廷。
不過,如此一來,他們便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擊群臣的積極性,因而誰也沒有再提要當場將此時定論下來。
直到下朝之後,曹莫如、化無常、房玄三日走在一起,方才議論。
——朝中的情形,遠比他們想像中的要複雜。
與此同時,秦昇也來到了乾元殿。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來這個地方。
他看著水塗,直接開口道:「本王沒想到,陛下在朝中竟然有這樣的威嚴,再這樣的威嚴下,想必陛下就是想要乾坤獨斷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秦王想說什麼?」
「不想說什麼,只是想來給你提個醒。」秦昇用很認真的語氣說,「知人善任,善於納諫,方不失為一個好的帝王,在這個方面,太上皇作的比陛下好。」
「朕知道。」
水塗顯得有些無奈,不過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
「本來這與與本王無關,可誰讓其中牽扯到了本王的侄女兒呢?她雖然嘴上不說,可本王知道,她是希望能夠一展拳腳的。」
「那秦王的意思是?」
「陛下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秦王府會始終是陛下最堅實的後盾。」
——這是秦昇所能夠做出的最大承諾。
秦昇走後,水塗便在乾元殿裡靜坐,坐到深夜也沒有任何動作。
——他仿佛是在思考著什麼。
林靈自鳳棲宮遠遠望去,乾元殿還是一陣燈火通明,她心血來潮地吩咐越人說:「你且使個丫頭去乾元殿看看,可是陛下還在乾元殿裡。」
越人笑著應下,一面吩咐身旁的一個使喚丫頭,一面沖林靈說:「公主,你瞧你,心裡頭明明記掛著,嘴上卻要死撐,可不是自討苦吃麼?」
林靈面無表情,一會子後才開口道:「你懂什麼?男人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你若輕易讓他得到了,他怎麼會珍視你?」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會說出這話,話一出口便後悔。她怎會說出這等肉麻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前往乾元殿打探的宮女回來稟報說:「啟稟公主,陛下確實還在乾元殿中,並且...」
「並且什麼?」
「乾元殿的公公說陛下自午後秦王離宮便一直坐到現在,誰勸也不中用。」
「越人!準備一下,去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