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麼回事?
蠢了這麼久,窩囊了這麼多年,終於開竅了?
「嗤!」鳳長寧冷笑一聲,譏諷的看著身側的鳳千語,「二姐姐,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被這蠢貨嚇唬兩句,就屁滾尿流了?你不過是替她教訓一個丫鬟而已,她就敢對你大呼小叫了。以後是不是在國公府碰上了,你還得躲她遠遠的啊?」
鳳長寧這一席話駁了鳳千語的面子,也讓她變得惱羞成怒了起來。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鳳天瀾,你什麼態度?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尊卑?別說掌這個丫頭的嘴了,就算我今天要她的命,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鳳天瀾冷笑,「如果國公府裡面的人有尊卑之分,就不敢在我爹娘失蹤之後,對我多番欺凌。現在二姐姐跟我說尊卑之分,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你……」
這個鳳天瀾牙尖嘴利,如果磨嘴皮子,鳳千語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她惱火的甩了一下胳膊,「你家丫鬟在我的院子裡面手腳不乾淨,怎麼的?偷了東西,我沒有就地打死已經算是寬容了。你現在還敢護著她,難不成是你指使她來偷東西的?」
鳳千語話音落下,原本癱倒在相思懷裡的紅豆突然用盡全力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她沒辦法說話,只能拼命的搖頭,喉嚨深處發出絕望的嘶吼,「啊嗚嗚——」
「紅豆姐……紅豆姐……」
相思都快要拉不住紅豆了。
她看到紅豆那絕望的表情,就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相思哭著扭頭看向鳳千語,「二小姐,我用我的腦袋擔保,紅豆姐絕對不是那種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鳳千語冷哼了一聲,扭頭掃了翠紅一眼。
翠紅連忙回神,顫抖著右手從一邊的矮桌上拿出來兩張銀票,每一張都是一百兩的面額。
鳳千語瞪了鳳天瀾一眼,「你不是要說法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
她從翠紅手裡將銀票抽了過來,「紅豆她偷了大少爺的銀子,整整二百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要是去報官,偷盜主家數額巨大的奴才是可以就地杖斃的。我只掌嘴五十,夠宅心仁厚了!」
相思一聽這話,瞬間急了,「二小姐,您可不能冤枉人!」
「我冤枉人?就憑她一個下賤的丫頭,怎麼可能會有二百兩銀子?而且還是鄴城最大的銀樓裡面的銀票?不是偷的又是什麼?」
一旁的鳳長寧聽了這話,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紅豆的面前,眼神裡面泛著詭異的光,「我早就跟你說過,是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本分。不然,沒有好果子吃,你偏不聽。現在……嘖嘖嘖,還真是可惜了這張臉。」
說著這話,鳳長寧竟然還伸手打算朝著紅豆的臉上摸過去。
紅豆用力的將腦袋別開,雖然沒辦法開口說話,但是那雙清亮的眸子裡面早已經點燃了熊熊怒火。
她恨恨的瞪著鳳長寧,那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奴婢看主子的眼神,而是一種充滿了仇恨和厭惡的目光。
仇恨和厭惡?
鳳天瀾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如果她的第六感沒錯的話,這其中必然還有隱情。
只不過,現在紅豆的嘴巴受傷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辯駁,只能任憑他們兩個人、兩張嘴肆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了。
鳳長寧看到紅豆這個樣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冷笑著譏諷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