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光是鳳天瀾國公府嫡出三小姐這個身份,便要比自己高貴很多。
若是讓她進了府,憑著她那霸道驕橫的脾性,恐怕自己便再沒有什麼好日子可過了!
這麼一番思量之後,紅兒當即沉下了臉,轉身飛快的朝著院落外面走了過去。
丫鬟急急的跟在她的身後,「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紅兒的眼裡閃過一抹詭異的光,「夫人最近不是從金陵省親回來了嗎?是時候去給她請安了。」
另一邊,柳瀚義看著滿屋的狼藉,表情頹敗。
平日裡,跟著他的幾個小廝也是戰戰兢兢的守在門外,不敢進來。
好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柳瀚義突然站了起來:「來人啊!」
領頭的小廝,聞言連忙轉身往屋裡跑,因為太過於慌張,以至於在跨過門檻的時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差點兒摔了個跟斗。
「大公子,有什麼吩咐?」
柳瀚義一臉陰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立刻給我備馬車,我要去國公府,找風三算帳。」
這些天來,他按照鳳天瀾的叮囑,飲食清淡,忌濃茶,忌房事。
可是每日沐浴的時候,他卻發現他身下紅腫的症狀非但沒有緩解,反而好像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了。
本來他還思量著中醫調理沒有那麼快見效,再耐心等上幾日也無妨。
可剛才,經歷了紅兒這一番鬧騰之後,他徹底沒了耐心。
只道是鳳天瀾為了報復自己之前的種種,故意變著法子來折磨自己。
越是這麼想著,柳瀚義越發深以為然,便急不可耐的要去國公府上尋鳳天瀾的麻煩。
那小廝不明所以,卻又不敢多問,只能連忙點頭應下。
因為近一個月以來,柳瀚義身上總是有一股異味,所以每次出門之前,都會重新換上薰香過的衣裳,然後再系上新的香囊作為遮掩。
那小廝替柳瀚義換上外衫,準備替他在腰間系香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每每伺候他更衣,總要離的很近,每次會被那股惡臭熏到幾欲作嘔。
偏偏他又不能表露出來,否則若是叫柳瀚義瞧見了一定會被打斷腿。
可這一次,那小廝手裡拿著香囊,正準備掛上去的時候,一時間竟愣住了。
柳瀚義站了半響,卻見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小廝半天也沒有動作,一時間惱怒不已,「讓你給我換衣服,你在這裡發什麼呆,傻了不成?」
那小廝緩緩的抬頭,一臉不敢置信的開口,「大公子,這香囊今日是不是不用掛了?」
柳瀚義一聽,臉上頓時一片鐵青。
他抬手,一把抽在了小廝的腦門上,「你這個狗奴才,放什麼狗屁呢?不掛香囊,你是不是想看老子到外面出醜?」
那小廝被這一掌抽的眼冒金星。
他雙腿一軟,慌張的跪在地上,「大公子息怒,奴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奴才剛才準備給您掛香囊的時候,發現您身上竟沒什麼異味兒了,所以才……」
「放屁!怎麼可能……」
柳瀚義的話說到這裡,突然沒了聲音。
他大夢初醒,一把拽起自己腰間的衣料,俯身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