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美無雙的樣子,即便面上帶著薄紗也足夠撩人心懷,叫人牽腸掛肚了。
「我們先過去坐著。」
容湛領著鳳天瀾,撿了一處位置坐下。
她才剛剛坐穩,便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領著人走了過來。
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季候風。
他先是和容湛打過招呼,隨即那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鳳天瀾的身上。
他的語氣諱莫如深,「王妃,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鳳天瀾垂著腦袋,並沒有和季候風對視,只是小聲的應了一句,「見過季先生。」
季候風鼻間溢出一聲輕叱,轉身尋著自己的位置離開。
直到他走遠了,這個時候,鳳天瀾才感覺到周身的氣壓忽而輕鬆了一些,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知為什麼,她對季候風總是有一種心生畏懼的感覺。
這件事容湛並不清楚,自己的命是他救的,而且,他還讓自己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得到容湛的心。
鳳天瀾不確定季候風是不是知道自己天靈蓋上那三根鎖魂針已經全部掉落,如果他知道的話……
海之中飛快的閃過了一些畫面,鳳天瀾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將那些凌亂不堪的場景一一揮去。
她不敢再去想,也不願意去想……
「你……怕他?」
微涼的小手突然被容湛溫暖的大手握住,耳邊也響起了他略帶幾分關切的聲音。
鳳天瀾扭頭看著他,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是卻沒能抽動。
兩個人就這般四目相對,卻沒有開口說話。
一時間,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似乎都有一種淡淡的愁緒在彌散開去。
藥王谷那行人就坐在容湛身後不遠的位置,他們也是參賽選手之一。
另一邊季候風領著自己的手下,直接找到了北疆二皇子的席位之上落座。
他的目光淡淡的從容湛的身上掠過,最後沉沉的落在了藥王谷那一行人的身上。
北疆的二皇子堯,生的一副十分粗獷的樣貌,眉毛那裡還有一道兩指寬的刀疤,將他整個人襯得兇悍無比。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季候風的目光,於是便開口詢問道,「季門主,為何提到藥王谷你的神情如此凝重,莫非他們那群人很厲害?為何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頭?」
季候風這個時候正在思忖著些什麼,目光落在了風穀子的身上,他並沒有開口回話。
倒是身邊的手下開口提了一句,「這藥王谷雖然是沒落了,但是在十幾年前他們的醫術可是通天的,武功也絕對弱不到哪裡去。說起來也算是我們的勁敵!」
一聽這話,二皇子堯連忙急切的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有沒有把握能夠穩進前十?」
直到這個時候,季候風才冷冷的開口,「二皇子覺得我們鬼府沒有這個能力,大可以另請高明。」
二皇子堯一抬眼便對上了季候風那刺骨的冰冷眼神,不由得眉心一跳。
心中隱隱有怒氣湧上來,準備發作冷不丁叫一旁的手下輕輕扯了扯胳膊,他這才強行的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臉上陪著笑容,「門主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們鬼府的能耐?這一次那黑色的彼岸花還需得盡盟主大力相助才能拿到,切莫再說這些傷感情的話了。」
季候風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輕蔑之色,他扭過頭去沒有再開口。
二皇子堯面上依舊帶著笑容,可是心底早已按捺不住怒火。
他若不是需要那黑色的彼岸花去,治好父王身上的怪病,讓父王立他為太子,他又怎麼可能到這裡來看季候風的臉色?
就算季候風他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亡國將軍罷了,區區一個鬼府而已,難不成還能敵得過北疆的百萬雄師?
今日為了那黑色的彼岸花,自己且先忍他一忍。
待到東西到手之後再跟他 翻臉算帳,那也不遲。
二皇子堯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季候風心中所想。
他的目光輾轉,重新又到了容湛的身上:如果不是容湛那個小子越來越不聽他的吩咐,他又何必借別人的手,來完成自己的復國大計?
北疆的二皇子堯,此人心胸狹窄,陰毒狠辣,他從未想過要跟他成為合作夥伴,如今不過是利用他而已。
在這偌大的演武台之上,所有人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