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次王爺的胳膊再度受傷,想恢復的話怕是更加艱難,而且還極有可能會影響到他以後武功的發揮。
「無妨。」容湛的嘴角微沉,那雙鳳眸裡面有一道寒芒閃過。
他暗暗的握緊雙拳。
可是左臂傳來的那一陣尖銳的痛感,卻讓他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
即便是知道,他去拉那把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也沒有打算退縮。
他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甚至還暗暗動用了內力,護住自己的左臂經脈。
待會兒,他只需要左手扶住長弓,將九成的力道都轉移到右手上來,應該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關乎於南照的整個國運,即便是今日他的左手會廢在這裡,他也無法退縮。
那些大臣在看到容湛終於願意出面,不由得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並不知道容湛如今到底受了多重的傷,在他們看來,容湛只要一答應這個挑戰,那麼一定萬無一失。
可是在面對那些大臣們的笑臉之時,魯巴圖卻從頭到尾嘴角都勾著散漫的笑容,那樣子似乎已然是胸有成竹了。
雖然臉上的表情很輕鬆,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前幾日他帶人參加了宗門比試,成功打進了前十,一併進了楚天玄境。
只不過後來在離開的時候,他們所得的一切財寶全部都被打劫一空。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懷疑是不是藥王谷的那一行人做的,而此次前來挑釁,無非就是為了一雪前恥。
只不過這天乾大陸之上,對容湛是頗多讚譽。
他也有些擔心容湛天生神力,即便是身受重傷,也依舊能夠拉開那把長弓。
雖然那長弓經過了特別的處理,他拉開的可能性很小……
就在魯巴圖有些忐忑緊張的時候,容湛已經邁開步子,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觸到那把長弓,忽而有一隻溫暖的小手突然覆上了他的手背。
一股熟悉的淡淡馨香忽然縈繞在自己的鼻尖,容湛扭頭看了過去,一張俏麗純真的小臉就這樣撞進了自己的視線。
鳳天瀾笑得無比純真,她十分好奇的朝著四周打量道,「王爺,你們在聊什麼呀?聊的這麼開心。」
那些文武百官方才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容湛的身上,一時間竟沒有人注意到鳳天瀾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如今看到她這般出現在容湛的身邊,立時便有人開口責備道,「未央王妃,這裡可是校場。不是女人能來的地方。」
「這樣啊?」鳳天瀾在聽了這話之後,臉上帶著一絲詫異,隨即她便抬手朝著魯巴圖身邊的一名清俊的少年那裡指了過去,「若是女人不能來的話,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眾人聽了這話,順著鳳天瀾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瞧見一名身材嬌小玲瓏,唇紅齒白,膚白勝雪的少年脹紅了一張臉,站在魯巴圖的身邊。
如今被鳳天瀾點了名,他臉上訕訕然,十分不好意思。
先前大夥都沒有注意,如今被鳳天瀾就要戳破,只要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那分明就是一個女子,只不過是做了少年郎的打扮。
魯巴圖原本是被鳳天瀾的那張臉所驚艷,如今忽而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不好意思,這位是我的側妃。其實在我們南魯那邊不分男女,只要有本事的都可以上戰場。我這是第一次來訪,並不知道這邊的規矩。」
先前還理直氣壯的指責鳳天瀾的那幾個大臣,忽然就沒了聲音。
而鳳天瀾則是理直氣壯的站在容湛的身邊,那雙清麗的大眼睛裡面清澈十分。
容湛回過神來,他輕輕地握住了鳳天瀾的手,那雙鳳眸裡面有淡淡的溫情在彌散,「你怎麼過來了?」
鳳天瀾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雙好奇的眼睛朝著四處打量著,很快就被面前的那把長弓所吸引。
她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一雙素手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上去,「王爺,您這是打算拉弓射箭嗎?」
「嗯。」容湛淡淡的點頭。
旁邊立時便有人開口,將方才整個事情的經過飛快的向她解釋了一遍。
鳳天瀾的臉上露出訝異之色,她嬌羞的低頭,「這位大人,你想來一定是說笑了吧。就這麼一張普通的弓,又何須勞煩王爺親自動手,我一個弱女子便可拉動。」
站在魯巴圖身邊的一名隨從聽到鳳天瀾這驕縱跋扈的話之後,不由得氣從中來,他上前一步,義憤填膺的開口呵斥道,「未央王妃,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方才你們南照的武官全部都上來一一試過,卻未曾有一人能拉開這把長弓。你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的弱女子罷了,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