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他扭頭看向了鳳天瀾,「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有關於隕情珠的秘密嗎?」
鳳天瀾在聽了這句話之後,一雙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她有些急不可耐的一把將大長老的胳膊給拉住了,「那你快點告訴我,隕情珠到底能不能夠從我的體內取出來?」
「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先前之所以在感情方面徘徊不定,反反覆覆,的確是被隕情珠所影響的。我們鳳族的傳統就是身為神女必須要一生供奉鳳神,所以為了讓她們心無旁騖,就必須要斷情絕愛,不能有任何情愛的念頭,否則的話,就會被視為不敬。」
鳳天瀾聽著這話,眼睛瞪得溜圓,倒是一旁的容湛眼神十分複雜。
大長老頓了頓,隨即又繼續說道,「所以說如果神女動了情愛的念頭,那附著在她心臟之上的隕情珠就一定會產生反應,干擾你的心緒讓你根本就無所適從。除非是……除非是有強大的外力干擾,只有神女自己大徹大悟,隕情珠才能夠從她的心臟上剝離下來。」
大長老的話音剛剛落下,容湛和鳳天瀾兩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對視了起來。
原本就握在一起的,兩雙手瞬間收緊。
兩顆心仿佛都緊緊的膠著在了一起,整個空氣中都充滿了濃情蜜意。
鳳天瀾有些激動的說道,「大長老,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夠真真切切的感知到愛,是不是隕情珠就從我的心臟上掉落了?」
「其實按道理來講是可以這麼說的。如果沒有剝落的話,你就會有萬箭穿心的感覺,只要一涉及到情愛方面的事情,就心臟就會疼痛難當。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你思緒,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
聽到這裡鳳天瀾不由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我原本就發作過幾次,所以我一直以為是自己體內的另一個人要甦醒了。」
說到這裡,她扭頭朝著容湛瞪了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看吧,其實有一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刻意矯情,我原本也是身不由己呢。」
容湛在聽了這話之後,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扭頭看向了大長老,「那這隕情珠到底能不能取出來?」
大長老的視線在鳳天瀾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著措辭。
好半響之後,他才開口說道,「隕情珠既然脫落了,就沒辦法取出來了,不過她雖然留在身體裡,但是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所以放心吧。」
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鳳天瀾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而容湛在聽完這話之後,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牽著她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大長老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目光有些幽深。
不知為何,牽著鳳天瀾一路往回走,容湛的心裡總是莫名的有些不踏實。
他總是覺得自己先前詢問隕情珠能不能取出來的時候,大長老看向鳳天瀾的眼神似乎是有些不對,裡面好像帶著一絲憐憫?
大長老在鳳族地位十分尊崇,而且善於占卜。
幾年前,他身上的鳳血毒發作的時候,流落到了鳳族聖地,大長老就曾經替他占過一卦,說他命中注定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他們再一次相見,容湛之所以會答應與他對弈一局,就是為了讓他再給自己算一卦,否則他哪裡來的這種耐心?
可是這一卦算出來之後,卻讓容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那老頭子竟說他這一次必將遇上困境,必須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那老頭子一直在強調,他與鳳天瀾原本就是天定良緣,鳳天瀾又是歷代鳳族神女裡面靈力最強的一個。
若是能夠得到鳳天瀾的輔助,那他……
想到這裡,容湛不由得擰了眼神,他扭頭將視線落在了鳳天瀾的臉上。
容湛聰明如斯,他哪裡會不知道大長老話里話外的意思?大長老是要他當機立斷,好好的把握機會,讓自己成為南照真正的主宰。
雖然說容湛也曾經再三的考慮過這件事情,可是如今卻從大長老的嘴裡說出來,卻讓他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覺。
那老頭子的人品他並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對鳳天瀾的寵愛絕對不假。
可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容湛越發的感到不安。
他總是覺得大長老是不是在暗示著他,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而且這件事還與鳳天瀾有關。
鳳天瀾與容湛一併前行,她心裡真輕快著呢,突然發現容湛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夜色微沉,路邊的燈籠閃爍著昏黃的光,借著微弱的光線容湛低頭看著身邊那張美麗的容顏,「瀾兒,如今戰事一起在這邊恐怕是陪不了你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