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彼時花公公簡直就是大喜過望,他幾乎是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看著花公公離開的背影,鳳天瀾起身,在房子裡轉悠了兩圈,總覺得有些氣悶,於是便吩咐珍珠攙扶自己到外面去溜達溜達,「珍珠,你扶我到外面去轉轉,總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暖爐燒得太旺,有些憋屈。」
珍珠攙扶著她,兩個人一併朝著後花園那邊走去。
這一場大雪在昨天夜裡終於停了下來,只不過這邊依舊十分寒冷,厚厚的大雪覆蓋著大地,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鳳天瀾就這樣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眼前那一片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林翩翩他們正在後花園裡堆雪人。
柳姑姑平日裡舞刀弄槍的根本就不會女紅,倒是裴大壯心細如塵,這會兒正坐在長廊下面給鳳天瀾肚子裡的孩子縫製衣裳,柳姑姑實在看不下去了,乾脆也坐在一旁跟著學,偶爾還會被針扎到手。
風穀子和大長老兩個人坐在暖閣裡面正在對弈,看著這一幕,鳳天瀾只覺得心裡溫暖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大手從後面將她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容湛的聲音也跟著在耳畔響了起來,「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珍珠呢?」
鳳天瀾嘴角輕輕一勾,扭頭便對上了容湛那雙溫柔的眼睛。
她輕輕一笑,目光狡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容湛的臉上故意露出了一副愁苦無比的樣子,「方才我可是按照你說的話,直接和秦遠山打了個賭,如今我這臉面可全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鳳天瀾沒好氣的在他腰間擰了一把,「那好啊,我偏要看看你這常勝將軍丟臉落敗才好。」
容湛笑了笑,他伸手將鳳天瀾又抱緊了一些,下頜貼著她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語,「今日得閒,我便陪你在這裡好好的賞賞雪景。」
雖然他心中早已十分好奇的想知道鳳天瀾究竟是用什麼法子,幫他解這燃眉之急,但是依舊強忍著沒有開口詢問。
因為他很相信她。
她雖然有時候會有些迷登登的,但是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絕對不會隨便開玩笑,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安靜的看著這美麗的雪景。
另一邊,秦遠山從將軍府離開之後,便與手下的幾名副將一同騎馬來到了封水城裡面最大的一間酒樓。
在豪華包廂里,他們大杯喝酒,大口吃肉,很快熱酒便驅散了身體裡的寒氣,其中一個手下笑得一臉諂媚,「秦將軍,這次你可是立了頭等大功,之後可不能忘了小弟我呀。」
「就是就是!那容湛如今誇下海口,說他三日之內一定會弄到糧草,簡直就是笑話,整個軍營里誰不知道朝廷根本就沒有把糧草派下來。咱們再耐心些,三日之後,便讓容湛主動卸下帥印。」
秦遠山悠悠的喝了一口酒,「真不知道容湛他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竟然想要我退出!說起來他那位王妃長得倒是十分俊俏,聽說她還是鳳族的神女呢,那神女的滋味可是……」
「哈哈哈……將軍,您這一次若是將容湛給扳倒了,以後權力財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
一時間幾個人大笑著,吆喝著尋歡作樂。
這天夜裡,將軍府裡面,容湛正在油燈下面研究作戰的地圖,鳳天瀾就坐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練字。
不過才寫下幾個字,她手上的毛筆就頓住了,似乎是在發呆。
容湛看到她在發呆,轉身走到了她的身邊:「怎麼了?是不是累到了?」
鳳天瀾抬頭看向了容湛,「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父皇突然對你翻臉無情,是不是他知道我已經懷孕了?」
一提起他這位便宜父皇,容湛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清冷無比,「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鳳千語一直在他的耳邊吹風,如今他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自然害怕我會有子嗣,怕我謀奪他的江山。」
想到這裡鳳天瀾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當真是這樣。早知道我就不離開鳳族了,我沒有料到,竟然會成為你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