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柔貴妃暗暗的攥緊了手指,眼睛下面迸射出了恨毒的冷芒。
「娘娘,而今未央王殿下能夠讓我們住在宮中,一切待遇都與以前一樣,這已經很不錯了,有些事情不如就讓它過去吧?」站在柔貴妃身側的是王嬤嬤是她乳母,此刻她似乎是察覺到了柔貴妃的企圖,忍不住開口勸道。
「過去?你說得倒輕鬆,這怎麼過去?」
柔貴妃冷笑了一聲,她扭頭看向了王嬤嬤,「王嬤嬤若是心生害怕,那本妃即刻派人將你送出去便是。」
「送出去?」王嬤嬤聽到這裡之後,語氣帶上了一抹冷色,她沒有像以前那樣畢恭畢敬,反而是挑眉反問道,「娘娘,難不成你以為事到如今咱們還能出去嗎?」
柔貴妃雙唇緊閉,她沒有說話,可是眼底那凌厲的顏色卻越來越濃重。
王嬤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很清楚,當初容湛回來的那一刻,柔貴妃整個人就已經魔障了。
而今容湛不殺她,放她一條生路,可是她自己卻往死路上面走。
而另一邊鳳天瀾發現容湛甚至連自己走哪條路都清楚,而且這麼快就追了上來,她一時間心裡直打鼓,更是拔腿就跑。
可是她又哪裡能夠跑得贏容湛,不過片刻就被追上了。
容湛不客氣的將她堵在大門口,一雙鳳眼冷颼颼的盯著她,一張俊臉陰沉的,就好像烏雲密布。
鳳天瀾小心翼翼的抱著笑笑,不知為什麼,一看到容湛的臉,她的小心肝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鳳天瀾知道自己約莫是觸到他的逆鱗了,沉吟了片刻,她連忙悄悄扯了扯還在興奮狀態中的笑笑:
「夫君一會不見,你好像又變帥了。」
「爹爹,你長得可真好看。」
母女兩個同時拍起了馬屁,容湛原本難看的臉色明顯柔和了幾分。
不過當他察覺到鳳天瀾又想開溜的時候,臉色隨即沉了下去:「你要是再敢跑,信不信我讓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鳳天瀾腳下的步子一頓,整個人就好像被釘在了地上。
她很清楚,容湛這個傢伙說到做到。
雖然她對以前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但是自從兩個人重逢,那天晚上他得逞之後,他幾乎是夜夜都會……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話說清楚。」容湛陰森森的磨牙。
鳳天瀾跑不掉,只能裝傻,「什麼?」
「我問你,笑笑到底是誰的女兒?」
「笨蛋爹爹,笑笑當然是爹爹的女兒呀。」鳳天瀾還沒來得及說話,笑笑倒是先出聲了。
而且因為鳳天瀾和容湛兩個人離得很近,瑤瑤只要一轉身就能夠到容湛,這會兒便瞧見她跟一個小大人似的,舉起手指頭在自家爹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那張胖嘟嘟的小臉皺成一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莫名其妙挨了女兒這一下,容湛整個人瞬間就僵在了原地,他俊臉抽搐,想要發飆,可是對著自己可愛的女兒又無計可施,只能瞪著鳳天瀾用眼神警告她。
鳳天瀾好像看懂了她的警告,立刻正色不再偷笑。
「瀾兒,原來你在這裡呀,我找了你好久!」鳳天瀾才剛剛扭過頭去,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珍珠連忙湊到鳳天瀾的耳邊提醒道,「這位是秦郡主。」
鳳天瀾立刻想起相思紅豆她們曾經提到過,自己與秦王的女兒關係很好,於是她便露出了一抹笑容,「玉漱,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見過王爺。」
秦玉漱遠遠的並沒有看到容湛,這會兒走近見了,連忙屈膝行禮,容湛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秦玉漱就這樣看著鳳天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鳳天瀾便知道她應該是有話要說,於是她伸手將笑笑遞給了容湛。
秦玉漱立刻將她拉到了一邊兒,隨後容湛便站在不遠處瞧見秦玉漱靠在鳳天瀾的耳邊,不知道低語著什麼,而鳳天瀾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這些都是你親耳聽見的?」
鳳天瀾聽完這話之後,眉頭皺了起來。
她也是從珍珠的口中才知道,秦玉漱在一年前就已經嫁給了沛國公家日裡的小公爺。
成親之後,秦玉漱一直住在國公府,並沒有經常回王府。
再加上她所說的事情事關重大,所以鳳天瀾必須要問清楚。
秦玉漱點了點頭,眉目之間焦灼萬分,她擔心無比的說道,「前幾日,我母妃身體不適,所以我與夫君回到王府探望,也是昨天晚上無意之間經過父王的書房不小心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