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起眉看向秦遠:「你幹什麼?」
秦遠笑了一下,原本無害的面容,這一笑之下讓他看起來有些邪魅:「我還沒答應分手吧。」
尤美用力抽回手,嫌惡地蹭了蹭手背:「死纏爛打姿態就難看了,你做得事情不用我和你複習,我沒興趣追究,你也別糾纏不放。」
「呵——」秦遠冷嗤一聲,表情玩味,「倒是沒看出來,赫峰的女兒還有那麼點骨氣。」
尤美臉色立時變得很不好看,大學的戀愛,並不涉及太多家世父母,他知道秦遠家境應該不錯,但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可秦遠怎麼會知道她父親的名字?
想到不久前父親的電話,尤美有些不好的預感。
就在今早,那個一門心思賺錢,一直要求尤美給他長臉的老爹,突然和她說了許多關懷備至的話,讓她平時別太累,照顧好身體,還讓她有空去老宅看看,給老媽上炷香之類的。
尤美還警覺地問老頭是不是收心了,終於下定決心給她找後媽了,結果讓老爹一頓臭罵。
當時尤美倒沒覺得什麼不對勁,老爹不靠譜慣了,她多少年沒得到這樣的關愛了,一時間感慨良多,還覺得快五十歲的老爹終於有點當爹的模樣了。
但如今秦遠提到父親這是什麼意思,當初追她也與父親有關?
可沒等尤美問什麼,就讓身後突然竄出來的人綁著塞進車裡。
尤美不敢相信,秦遠竟然敢在學校里綁架。
校園裡布滿監控,他怎麼敢?
尤美不知道秦遠抓自己做什麼,但她預感一定是她無法承受的事情,哪怕是遭到毒打,尤美也在劇烈地掙扎。
她從來沒這麼害怕過,他們下手很重,但疼不是最讓她難受的,蒙住的雙眼,困縛住的雙手,那些從未聽過的污言穢語,將她的恐懼放到了極致。
所以當尤美讓人拎下車的時候,便發了瘋地拼命逃跑。
尤美的跆拳道教練告訴過她,男女生理上的差距是無法逾越的,但是男人的弱點也很明顯,大多數防身術最後的落點都是「斷子絕孫」腳。
尤美鬧了一路,後半程才安靜下來,所以他們以為尤美完全沒力了,但人活命的本能戰勝了一切。
尤美拋下身後痛叫的聲音,憑直覺她選了一個方向拼命奔跑。
尤美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但她確定身後是索命的惡鬼,要抓她去往萬劫不復的地獄。
一定不能停下來讓他們抓住!
尤美劇烈地喘息著,跑得嗓子猶如火烤一般,高跟鞋已經踢掉,腳下讓碎石割得火辣辣得疼。她看不見路,手也是綁著的,身體平衡性很差,恐懼讓她全神貫注在逃命上,只能聽見自己奔跑的腳步聲。
她不知自己因為什麼要經歷這一切,但尤美知道必須要逃出去!不然,後果一定不是她能承受的。
不清楚跑了多久,腳下的路不再坑窪不平,耳邊傳來汽笛的轟鳴聲。
她聽見了剎車聲——疼痛的撞擊感!
劇烈的疼痛下,尤美似乎聽見了兩個男子的聲音,最後徹底地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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