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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尤美大一時候創作的歌曲,她早就放棄了音樂,但那天突然間有了靈感,還一氣呵成地譜了曲填了詞,只不過真穗看了,說她寫得像打油詩,最後歌詞的成稿是真穗幫忙修改。
「你……真覺得好聽嗎?」尤美很害怕讓人嘲笑,不太好意思給人展示自己的作品,當時機緣巧合讓孫老師看到,拿到班級上調侃,現在想來還有種羞恥感。
沒有得到回應,尤美側過身,卻見秦弈呼吸清淺,這次真的睡著了。
她沒有挪動秦弈,沙發很大,尤美拿過靠枕,將秦弈小心地安置在沙發上,屋內很暖和,尤美給他蓋了層薄薄的毛毯。
之後尤美將碩大的充電設施,吭哧吭哧地從臥室搬出來,找到電源,就直接在沙發邊充電。
她不清楚秦弈醒來後還會不會難受,也難保不會再有什麼意外,只能這麼在視線內看著才保險。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寬大的落地窗前只餘一抹殘陽。
尤美發覺自己習慣了無論白日黑夜一個人發呆的日子,或者說她快要習慣機器人的身份。
最近,實在沒什麼事兒,她就翻翻資料庫的東西,學點樂理知識。其實想想算是賺到了,算上吃飯她比別人多了至少8、9個小時的時間,這也算是變相延長了生命的長度。
雖然依然不能接受自己現在的狀態,但尤美至少不像最初那般迷茫,也學會如何打發時間。
有時候也會覺得,做一個機器人似乎也不太壞。
正走神的功夫,尤美發覺秦弈好像要醒了,連忙過去查看——
「感覺好些了嗎?」
秦弈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看著眼前半跪在沙發邊上的少女,恍惚了一下,接著他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碩大的充電器醒目異常,秦弈的意識終於漸漸回籠。
他揉著額頭,而後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少女的頭,閉著眼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臉上的冷漠被撕碎,帶著些少見的溫柔。
感受頭上傳來的輕柔觸感,尤美莫名有些高興:「真的嚇死我了。」
秦弈「嗯」了一聲。
「你能不能不要再賭了?」尤美趁機建議。
聽她這麼說,秦弈抬頭,凝視了她片刻,如墨的眼眸流動著波光,說:「好。」
「比他好的人到處都是,咱們找個簡單好上手……啊?」尤美愣住了,秦弈竟然這麼簡單就答應了?
她說話這麼管用的嗎?真是見鬼了……
……
秦弈換了衣服,從臥室出來的時候他一面繫著袖口,一面慢條斯理地問一直在他跟前晃悠的尤美:「什麼人是簡單好上手的?」
啊?尤美有些發窘,但仍是硬著頭皮道:「……項平啊,近水樓台……再比如……我。」她也很好追,倒追都行。
說著她有些羞赧地低下頭,這麼沒羞沒臊地追男人,人生大概只會有這麼一次,她是真的太喜歡秦弈了吧。
不多久,頭上傳來淺淺的輕笑聲。
秦弈每一次笑都極其難得,尤美發覺自己很容易受到秦弈情緒的感染,他開心,自己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秦弈又摸了摸尤美的頭,他想大概是機器人的性別意識淡薄,小七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傻話。
「咱們是要去哪兒?」尤美看著整裝的秦弈。
「樓下。」
「樓下,去樓下做什……啊,音樂噴泉!」尤美突然反應過來,一臉期待地看向秦弈,「真的嗎?」她看著秦弈,月半彎的眼睛滿是驚喜,眼眶中的的笑容似乎要滿溢出來。
秦弈被她的笑容吸引,其實看著還是僵硬的,但那黑亮的眸子快樂得真實純粹,能真切地讓人感受到她的快樂。
「不想去的話,你可以留在這裡。」這幾天小七總是有意無意地和他介紹拉斯維加斯的旅遊打卡聖地,夢幻天幕、百老匯音樂劇、威尼斯酒店,包括有意無意提到酒店裡的艷舞表演……音樂噴泉離他們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