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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美站在台上不敢去看車煜,耳邊響起離妙然輕輕渺渺的聲音——
「我大學學得是中文,但我有打算繼續學音樂去國外深造,不過可能要先賺一點錢,經濟獨立才行,大學的時候,家裡人說我長相當不了明星,我說我不是要當明星,我要當歌手,但是他們不理解,其實我也理解他們,所以我要自己想辦法完成夢想。」
離妙然的回答,觀眾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車煜點頭,對她的回答似乎很滿意,接著他看向尤美。
尤美覺得被判死刑也不過如此,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有種凌遲般的壓迫感:「我……我其實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自己以後想做什麼,我愛好很多,但卻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麼。」
她閉眼吐了口氣,低聲道:「有一段時間,我忘記了音樂帶給我的快樂,它只會讓我更難過,回憶越美好,失去就越難過,我不知道如何消化生命最重要的人離去,對我來說太難了……偶爾或許也有衝動想要重新撿起來,但總是少了一些勇氣,我太膽怯了……現在,站在這個舞台上,我只有感謝,感謝給我機會的人,感謝喜歡聽我唱歌的人,感謝將音樂帶入我生命中的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去學習,對待音樂更加敬畏。」
尤美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心裡亂得狠,只是說到最後她下意識地去看車煜。
她發現,車煜臉上淡然持重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他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目光中帶著她也看不清的幽深情緒。
「所謂原創,自然是包括作詞作曲,離妙然的歌是自己作詞作曲,赫尤美只是自己作曲,這個還是有些區別的。」
不用看,尤美就知道說話得是誰,王八蛋,人家是學中文的,她怎麼和人家比作詞能力?非要這個時候出來搗亂,不找茬能死啊!
「這一點其實不必太吹毛求疵,不過,尤美你對自己的作詞能力是沒有自信嗎?其實你在台上講話,條理分明,寫詞對你來說應該不至於太難才對。」
尤美看著鍾磊,憋悶地道:「很難!」
「哦?」杜薇有點好奇,「你有嘗試過嗎?」
尤美點頭,用著近乎悲壯不忍回想的表情說:「結果……很慘烈。」
「你真是把我的好奇勾起來了,到底什麼模樣,讓你用慘烈來形容。」
「你應該不止寫過這一首《花戀春》,肯定也自己嘗試過作詞,不如讓大家品評一下。」
車煜也抱著胸,好整以暇地道:「聽聽看。」
啊?可是她總共就寫過兩首歌,她都是故意將自己的第一版作詞她都忘記了,不然到時候唱錯了怎麼辦?
不過……好像還有一首,她十一二歲的時候寫的歌,是她的第一首歌,但是那首歌……
「你們確定要聽?」尤美猶疑地問道。
「要聽!」回她的是現場的觀眾。
尤美讓他們嚇得差點後退,她尷尬地道:「那我先說好,咱們事先聲明,這個不能成為我的減分項,不能因為這個你們到時候改我的投票。」
「哈哈……你就不要吊人胃口了。」
尤美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應對,她幾乎是硬著頭皮說:「這個是我十一歲時候寫得《起床歌》,也是我寫的第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