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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美無奈地坐起身,摟緊懷中的抱枕:「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經歷過之前的那些事兒,我真的看開了很多,我覺得只要我身邊的人都好好的,我就很滿足了,凡事都需要對比,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過去了,每天對我來說都無比美好。」
她看著在屋內焦急地走了走去的真穗,笑著道∶「再說過段時間我就去美國了,這些東西與我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你什麼意思?」暴走轉圈的真穗停下來,看向尤美,「你去看叔叔,不打算回來了?」
「那倒不是。」尤美解釋道,「只是老爹的病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好,國內我暫時又待不下去了,現在門都出不去,不如在國外多待一段時間,況且老師一直希望我能好好的學習音樂,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去學習,老師會給我寫了茱莉亞音樂學院的推薦信。」
「你……」真穗一時間有些無法消化這個消息,太突然了。
尤美笑著道:「人是很容易健忘的,等那時候我再回來,估計也沒什麼人認識我了,所有問題也都迎刃而解。」什麼醜聞都和她沒關係了。
「那……他呢?」真穗看向尤美的肚子。
尤美笑容一滯,目光暗淡下來∶「我還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如果擅自生下他,也是對他的不負責任,但是國內確實是有些不方便,我不想給自己再加一個墮.落女星或是失足少女的稱號,我想等去到國外再說。」
真穗慢慢地走到尤美身邊坐下來:「你真的是全都規劃好了……」
「之前腦子亂糟糟的,都不能思考,現在一切都穩定下來,我就開始想這些事情,我得先去看看孫老師,她估計現在都快氣死了,我之前一直拖著,就害怕她罵我,不敢去見她,這下再不去就不行了。」說著尤美嘆了口氣。
真穗點點頭:「你確實得去看看,當初你失蹤她都急死了,孫老師一直把你當閨女疼。」
「之前打電話,孫老師一聽到我的聲音就掛了,我現在想想就有點怕,還是要過去一趟才行,還有我得會老宅一趟,老爹出事之前打電話說讓我……」
真穗聽著尤美平靜地規劃著名出國前的事宜,不知為什麼鼻子有些發澀,以前的尤美看似無謂其實最懼人言,可短短半年時間,堅強得有些讓她認不出,如今好像是只要不死人對她來說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她還是希望看見以前那個因為一點小事兒就害怕緊張的尤美。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真穗就把尤美推到房間強制午睡。
「手機先放我這裡,睡兩個小時,醒了我再給你,撒嬌也沒用,睡覺不能玩手機!」
等真穗走了,尤美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她蜷縮著身體,緊緊將自己卷抱成一團,手指牢牢地抓著軟被,像是怕冷一般,身體忍不住地發抖。
她口中低低地念道——都會過去的,睡一覺就沒事了。
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睡一覺醒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但她睡不著,那些惡毒的揣測和評論,每一句都扎在她的心口,不停地在腦海中盤旋。
為什麼,為什麼呢?
是不是公眾人物就要必須承受這些?她真的已經很努力很小心了,努力地去做一個偶像,努力地讓自己能夠配得起那份榮譽,可最後還是這個結果。
曾經的榮譽和讚美有多讓人歡欣鼓舞,如今跌下來的她便有多絕望。
網友的謾罵,輿論的討伐,媒體的造謠,粉絲的失望如同一座巨石重重地壓在她的胸口。
是不是所有明星都和她一樣,必須要承受這些?
是不是她根本就不適合這個圈子?
她軟弱、敏感、膽小,做機器人還勉強應付,做回人便打回原形。
要放棄嗎……
過了很久,尤美才在滿心的不安中睡著了,但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覺下去,發生了一些事,赫尤美的惡評戛然而止,突然來了個急轉彎。
原因是秦氏官微拋出了一紙證明,一段視頻,還附上了秦氏總裁的一封手寫信。
那個證明是秦氏CEO秦弈與當□□手赫尤美在拉斯維加斯的結婚證明,早在今年9月,兩人已經在國外領證結婚,所以不存在所謂的什麼情.婦之說。
至於「性/招待」,秦氏總裁的老婆去陪酒說出去純屬無稽之談,畢竟按時間點,那時候兩人已經結婚了。
明明是赫尤美請小姐妹們出去吃飯,讓別有用的人拍了照片,這是故意抹黑。
而視頻內容則直接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那是決賽之夜,赫尤美為秦弈以身擋命的過程,很短的一段視頻,甚至來不及看見最後兩人的傷情,但是足以讓觀看視頻的人為之動容。
尤其是粉絲,那麼大的燈柱砸下去,看上去凶多吉少,一些粉絲直接是看哭了,他們沒想到愛豆最後是因為這個缺席了最後的比賽。
「天啊,這不是拍電影吧,人怎麼樣了?難怪那天之後再沒露面。」
「要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燈柱好好的怎麼掉下來?」
「想想這兩天的新聞,簡直喪良心,人還生死未卜,就這麼被造謠,太慘了。」
「嗚嗚嗚……女神一定要沒事兒啊!」
「這事兒一定要查,給網友和粉絲一個交代,不然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