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這一句直接把尤美問蒙了:「你……什麼意思?」
秦弈身體微微前傾,一瞬不瞬地盯著尤美,說:「在蕭蔚然面前,以柔弱的姿態故作堅強,博取同情,在航澤的面前,總是做一些出人意表的舉動,引起對方的注意,而在我的面前一味地乖順討好,從不正面對碰,手段倒是層出不窮,但放在勾引男人身上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尤美懵然地看著秦弈,「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搞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說著她站起身,「我上樓去看看麥麥有沒有醒……」
「心虛?」秦弈的清冷低沉的聲音在尤美的背後響起,「什麼都明白,卻假裝什麼都不懂。」
尤美停下身,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轉過頭,她看向秦弈,吐了口氣道:「我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和你吵,因為我知道繼續說下去,我們有可能會吵起來,我真的……」尤美心下難受。
「你和蕭蔚然約會,可有想過讓記者拍到會是什麼結果?」秦弈徐徐站起身,周身好似掛起一陣冰冷的風暴,「這個時候再出新聞,你是捨不得我,還是捨棄不了你豪門太太的身份?」
尤美看著走近的秦弈,緊張地稍稍往後退了兩步,解釋道:「我和蕭蔚然不是那種關係,如果我們要在一起,早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沒必要等到現在,我今天確實是考慮不太周全,以後……」
她還沒說完,就感覺腳上一拌,接著手腕一緊,就讓秦弈抓著她的手腕帶到身前。
尤美驚了一跳,這才發覺她差點撞到立式燈柱上。
她看向面前的秦弈,一句謝謝還沒等說出口,就聽秦弈說道:「你在怕什麼?」秦弈離得很近,就像是貼在她耳邊不遠說話。
「我……」她說不清楚是怕還是緊張,只要是面對秦弈她就無法正常思考。
秦弈磁性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在和我撒謊,對嗎?」
尤美緊緊地攥著拳頭,低著頭用克制的語調說道∶「你帶過孩子嗎,你知道孩子需要大人的陪伴嗎?我答應了要帶麥麥出去玩,去吃肯德基,麥麥非常喜歡蕭蔚然,我人生最艱難的那幾年,是老師還有蕭蔚然陪著我一起度過的,我為什麼不能和蕭蔚然去,那你告能訴我我該和誰去?」
尤美抬頭,問道:「和你嗎?你是有時間,還是你願意履行父親的責任,陪著麥麥做這些看上去毫無意義的事情?」
「所以你在向我乞求溫柔?」
尤美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弈,她突然用力地去抽回自己的手,她紅著眼圈去推秦弈:「你放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秦弈雙手抓著她,將人禁錮,清俊的臉上染上一絲怒氣∶「我說錯了嗎,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在吊著所有男人為你所用?」
尤美大聲質問,「你到底是想要什麼答案?」她微喘了一下,說,「對你乖順討好?沒錯,我確實是這麼做的……我給兩個答案,你來選一個。」
她眼眶發澀地看著秦弈,慢慢地開口∶「第一個……是因為你之前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所以能忍的我都儘量忍著,避免和你發生正面衝突,因為比起性命這些委屈都算不上什麼——」
「第二個……」尤美停歇了一下,才又說道,「是因為我喜歡你,潛意識裡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你,所以我不與你爭辯,凡事都順著你,哪怕是你有誤解也沒關係,因為是我輸,只有我記得我知道,所以我要承受……」
突然,一滴滾燙的水珠落到了秦弈的手背。
尤美低頭吸了吸鼻子,緩了情緒說道∶「你覺得哪一個像是真的,你就信哪一個。」說著她扭開身想走,卻沒能掙脫開。
秦弈的手指在尤美的肩上慢慢縮緊。
很痛……
「疼……」尤美咬了咬唇,抬起頭看向秦弈,她蹙著眉尖,低聲道,「你能不能鬆手?」
秦弈看著面前輕擰眉峰的秀麗面容,她眉尖微蹙,顫動著睫毛,眼角是尚未褪盡的水光,讓人想起那個荒唐的夜晚。
尤美呆呆地望著眸色變深的秦弈,感覺似有一種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
「秦弈……」尤美有些怯懦地開口,卻覺得肩上一緊。
秦弈牢牢地握住尤美的肩,收緊的手掌像是抓著獵物,他突然慢慢傾下身,兩人呼吸漸漸貼近——
尤美一慌,連忙側開頭,熱度蔓延到耳根。
這個動作仿佛也驚醒了秦弈,他失神了片刻,而後霍然鬆開尤美。
得到自由的尤美,慌亂地撤開身,
秦弈閉了閉眼,壓下躁動的情緒,說:「為什要躲,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尤美慌亂的眼神有些無處安放,她捏著指尖,用力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說過會對你死心,我不會食言,曾經對你的喜歡是真的,如今慢慢對你死心也是真的,秦弈……」她低著頭,語調輕緩低柔,「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處,但是只要你說得有道理,或者說不觸碰我的底線,我都會聽你的,我願意退讓,我會努力地與你相安無事地度過這段日子,日子再難挨,也只是一段時光,離開彼此後,一定會有更好的生活會等著我們……」
尤美說完,擦了擦眼睛,然後轉過身上樓。
秦弈扶著額頭,這就像是個危險的信號,曾經他對小七也如此失控過。
或許是他無法做到無視這張臉,聽到她和蕭蔚然出去的消息,便升起無端的怒氣,看到她窩在沙發上的慵懶模樣,他胸口不自覺地被填滿,讓他覺得小七似乎沒有離開過。
那一瞬間,他想要欺騙自己。
欺騙自己,他就會重新擁有小七。
喜歡上一個機器人已經過於荒唐,而現在的他更加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