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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美睜大了眼睛,睫毛劇烈地顫動,秦弈鏡片後的眼睛已經閉上,清俊的臉上帶著深情的溫柔,英挺的鼻樑貼近相觸,氣息相聞,尤美一時有些呆了,唇.瓣下意識地微張,任對方吮.咬品擷。
直到後來她喘不過氣,「嗚咽」了一聲。
秦弈身體僵住,他睜開眼,一道迎著太陽的的銀色亮芒晃入眼睛。
下一瞬,他一把將尤美推開。
她眼神有些茫然,扶著沙發微微地喘息,睫毛如蟬翼般輕動,白皙的臉頰還泛著桃紅的羞意。
秦弈視線落在剛剛被他肆意蹂.躪的唇,唇.瓣已經被咬出水淡的紅色,水潤生光,這種難言的誘惑,不經意間給他以極大的刺激。
秦弈閉上眼,拄著額頭站起身。
尤美扶著沙發角,也不敢回頭看他。
直到秦弈離開,兩人都沒再說話。
瘋了!
尤美心中滿是懊悔,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馬上推開,說不得自己又要背上勾.引的黑鍋,秦弈對她就是強盜邏輯,有錯一定是她的,洗都洗不掉。
她以前是發昏了,才會覺得這個男人完美得沒有任何缺點,現在看當初就是年少無知,被色相所惑。
接下來的一天,尤美過得很是忐忑,就害怕與秦弈見面尷尬,所以幾乎都是躲在房間裡不出去,連接麥麥放學都是司機自己去的。
後來她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一連著兩天秦弈都沒再回老宅,她也不用害怕什麼尷尬。
尤美沒猜到這個結果,心下覺得諷刺,想著自己能把人逼到家不能回,這又算什麼事兒。
原本尤美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隨便秦弈怎麼樣,他又不是沒地方住。
但是……
「媽咪,爸爸去哪兒了?」
秦弈平時作息十分規律,麥麥每天都能看見他,平時都會過去黏糊一下,但這會兒連著三天沒見到爸爸,便時常追著尤美問。
「爸爸出去工作了,要過些天才能回來。」尤美一面給她掖被子,一面哄道。
麥麥嘴巴一癟,黑亮的眸子快速地聚集起水汽:「過些天系幾天?你昨天也系介麼說的。」
尤美愣住了,她這才意識到,幾個月的相處讓女兒對秦弈產生了依戀,原本她以為這是好事兒,但是看著傷心的女兒,發覺大人的事情,總會給孩子造成一些傷害。
麥麥委屈巴巴地看著尤美,用嫩嫩的聲音問道:「你們系不系吵架了?」
「為什麼這麼問?」
小糰子眼淚都快落下來了:「芳芳的爸爸媽媽吵架尼昏了,她就沒有爸爸了,你們系不系也要尼昏?」
女兒很少哭,尤美看得心口發緊,安慰道:「怎麼會呢?就算我和爸爸吵架了,你也不會沒有爸爸。」
「那爸爸什麼其候肥來?」
尤美拂著女兒柔軟的碎發,溫柔地道:「明天媽媽就幫你問問看,我讓他早點回來看你,好不好?」
「媽咪最好了。」
尤美將女兒哄睡著,看著她沉靜的睡臉,在心中對女兒說:媽媽當然最好了,媽媽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
別墅的門緩緩打開,三年後,秦弈重新回到這裡,一切看起來都一如往昔,仿佛不曾改變。
他站在樓下,目光掃過空間的每一處角落,沙發、吧檯、衣架、樓階、綠植……每一處仿佛都有她留下的痕跡。
他病得不輕,兩年多的治療,心理干預之下,再回到這裡依舊心痛到窒息。
因為膽怯,所以選擇封塵。
但他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將逐漸淡忘,人情淡漠,他也不能免俗……
秦弈拾階而上,走過樓梯,徑直走到一扇門前。
他停了下來,只是站著,沒有推門進去,陽光從一旁照進來,鏡片反著白光,讓人看不清表情。
過了有一會兒,門被緩緩推開,滿目亮眼溫馨的色彩,好似進入另外一個世界,與整個別墅的風格迥然不同。
少女正伏在粉色的公主床上玩手機,聽見聲響,她側過頭沖他微笑,然後不好意思地把手機藏起來。
秦弈靜靜地看著,看著少女光著腳從床上下來……
她慢慢走近,越來越近,然後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