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選一對尤美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難題。
秦弈是他的階級敵人,蕭蔚然是她的朋友,敵友分明的情況,尤美很乾脆地將目光鎖定在蕭蔚然。
秦弈微眯起眼,鏡片後的目光看上去有些危險。
尤美才不管這些,看都不看他,結果她剛抬腳,還沒走出幾步,猛然就讓人騰空抱了起來。
秦弈一手拖腰,一手勾腿,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尤美根本沒料到秦弈這麼無賴,「你幹什麼,放開!」
「你要是不怕讓記者拍到,就喊大聲一點。」秦弈在她耳邊低語道。
尤美下意識地去看蕭蔚然,結果發現他直接讓保鏢格擋開來,完全不能過來。
秦弈見她目光盯著蕭蔚然,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冷,他抬手將尤美的頭扣在自己懷裡,隔絕她的視線。
尤美的臉冷不防地懟在了秦弈的襯衫扣子上,氣道,「我要去見朋友,你憑什麼攔著?」她氣憤地抬頭,「你太霸道了。」
「我來接你,你卻和別的男人走了,記者會怎麼寫?」
「該怎麼寫就怎麼寫,反正我出軌,離婚的時候對你的聲譽更好,礙不著你什麼,你幹嘛管那麼多?」尤美忍不住嗆聲。
「出軌?」秦弈忍不住低頭看她,兩三天的時間,改變不了尤美外強中乾的體質,但是經過林嫂這兩天湯湯水水的滋養,尤美的氣色好了很多,這會兒白淨的小臉氣鼓鼓的,因為怒氣染上幾分紅暈,看著分外生動好看。
秦弈抱著她的動作很輕,仿佛是什麼易碎品一樣,小心地將她放置到後車座上,那種珍視感很難讓人忽略。
那天出院也是這樣,小心的動作,好像她是什麼精美脆弱的藝術品,上一次秦弈這樣對她,還是在三年前,他從沈離那裡接回自己。
秦弈這是怎麼了?
尤美不清楚秦弈為什麼有這樣的轉變,為什麼突然對她好了起來,實在是讓人不適應。
秦弈坐上車,一面給她繫上安全帶,一面說道∶「你要出軌?」
「什麼……出軌?我們本來就沒結婚。」尤美讓他看得不自在,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你之前不是說過嗎,你不會管我找男人的,只要別鬧出緋聞就行,現在緋聞也不怕了,我找誰都不關你事。」
秦弈發現之前那個善解人意,柔順聽話的尤美完全不見了,眼前這個小女人伶牙俐齒,說一句頂十句,怎麼氣他怎麼說話,半點不見從前柔順的模樣。
完全就是張恆口中那個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的厲害角色。
偏生還恨不起來,明明防備害怕還咬著唇,挺著腰板和他對抗,倔強中透著幾分可愛,那是他以前不曾看到的模樣。
「啪嗒」一聲,安全帶扣闔住,秦弈抬眼,慢慢傾身靠近:「所以蕭蔚然是你選中的姦夫?」
尤美隨著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向身後的車窗縮:「你亂說什麼,蔚然才不是姦夫……」
尤美不知道,她越是緊張防備,秦弈便忍不住想要欺負,她確實一直都在「勾引」他,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即使當初不知道她的身份,他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追逐。
車子緩緩啟動,尤美抓著手中的安全帶,白玉無瑕的臉上帶著嬌艷的紅暈,漂亮的眉眼無論何時都蒙著一層水光,嫩紅的唇仿佛時刻在邀人品擷。
鏡片後的眸色漸漸加深,渴望來得異常兇猛,將要湮滅他潰不成軍的自制力。
尤美本能地察覺到危險,退無可退地靠著車窗,又要親她,這人怎麼回事兒,以前她是小七的時候就是這樣,莫名地就會讓他堵在角落裡親,然後還霸道地刪她的記憶卡,人渣,就是不想負責。
看著慢慢靠近的,尤美握著安全帶的手慢慢揪緊,她內心掙扎著,要不要打人,如果把秦弈打了會有什麼後果,多大力度好?
突然,一陣鈴音打破了空氣中的安靜。
尤美如同得救一般地抓起電話,她迅速接了起來——
「蔚然,不好意思,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這邊有點事情,處理完我再給你打電話。」
「麥麥也想你了,昨天還在念,我明天沒事兒你可以來家裡找我。」
……
尤美每說一句,秦弈的臉便冷上幾分,司機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出。即使專心打電話的尤美也感覺到周遭冷凝的空氣,她餘光覷了秦弈一眼,就說她害怕,這人真的是太兇了。
斯文儒雅都是表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開發出這個氣場的。
掛了電話,尤美咳了一聲,說道:「我還有事兒,王叔把我放到前面的路口就行了。」
但被喊到名字的老王目不斜視,穩穩地開著車,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尤美看向秦弈:「我是真的有事兒,你也太霸道了,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怎麼總看著我?」
秦弈漫不經心地推了一下鏡框:「我不閒,今天找你也有事兒。」
「你能有什麼事兒?」尤美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向車窗外,看見寬闊大道,她愣了一下,問,「這是去哪兒?」
四十分鐘後,尤美被帶到了西城郊外。
兩個大結構組合的方正玻璃別墅映入眼帘,熟悉的景色讓她眼眶發酸。
秦弈拉著她往裡走,尤美卻是使勁地抽回胳膊:「有什麼事兒,你在這裡說,我不進去。」說著她不自覺地抽了一下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