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憑藉本能飛起一腳,不偏不倚地將張小愛踹飛出去。
奇怪的是,張小愛撲通一下砸落在地,本該是疼痛的,她卻不慌不忙地爬起來,一隻手緊緊捂住肚子,然後唇邊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寶寶,這樣,你離開就有特別的價值了。」
茉莉會一點唇語,她讀出張小愛的唇語,頓時嚇了一跳。
就見張小愛的白裙子迅速被一片血色染紅,觸目驚心。
張小愛懷孕了,兩個月左右,按照時間來計算,應該是蔣震澤的。
她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因為這是梗在她跟蕭流風之間的一根刺,但是平白無故地將孩子流掉,她就是一個殘忍的母親。
萬一被蕭流風知道了,她肯定會遭受質疑。
唯獨讓這個孩子死在茉莉的手中,才是最有價值的犧牲。
茉莉心念陡轉,很快領會了張小愛那副詭異的笑容背後隱藏的真相。
「爸爸媽媽,我好痛!好痛啊!」張小愛早就撥通了陳永昌的電話。
陳永昌和張靜火急火燎地趕來,卻只看到張小愛被迫流產的血跡。
將女兒送去醫院,陳永昌憤怒地報了警。
「是她,她謀害我的女兒,心狠手辣,還想毀屍滅跡!」陳永昌竟然不顧父女之情,直接控告茉莉。
對這個渣男,茉莉只想遠離,不願沾染半分半毫。
茉莉沉默地盯著搶救室,曾經陳母被一紙離婚協議書刺激,昏迷不醒,當時能夠照顧陳母的人只有自己。
而陳永昌揮霍了陳母的財產之後,立即跟小三名正言順地結婚。
這就是所謂的世道,弱者從來只有被人踐踏的份兒。
幸好,她沒有退縮,沒有止步。
蕭流風收到消息立即趕來,卻從醫生口中得知,張小愛之前懷孕了,然後不慎流產了。這個孩子顯然不是他的。
沒想到,蔣震澤居然還在小愛肚子裡留下一個孽種?
蕭流風以前有多霸道,現在就有多屈辱。
「是誰幹的?」蕭流風勉強按捺住內心幾欲殺人的瘋狂慾念,他眼神冷酷地看向茉莉:「是你推倒了小愛?」
「是,就是她!她嫉妒小愛,故意逼迫小愛,害得小愛流產!」張靜第一個跳出來指控。
陳永昌將警察拉過來,示意警察將茉莉抓住:「不能讓她逃走!」
蕭流風陰狠地笑道:「茉莉,等著坐牢吧!」
卻不料,茉莉忽然從款包里取出一支嶄新的錄音筆。
打開之後,張小愛的聲音在醫院走廊里迴旋:「哪怕流風多看你一眼,我都受不了……今天我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很顯然,張小愛很激動,情緒暴躁,甚至有某種自殘的傾向。
警察將錄音筆拿走作為證據。
隨後茉莉打算離開,卻被張靜攔住,張靜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中滿是瘋狂的殺意:「你害了小愛,你必須償命!」
說著,張靜掏出一把水果刀,朝茉莉腹部狠狠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