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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和宴卿回到閣樓門口,過去半個多時辰,那兩人終於酣戰結束。
大公主一副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樣子,面頰緋紅,眼中含著一汪春水,半透明的紗裙包裹著豐饒多嬌、前凸後翹的火辣身材。
她理了理略微凌亂的烏墨長發,叫來貼身伺候的侍女給她梳理,然後示意茉莉將精緻的御膳擺在桌上,想跟田昕一同甜蜜蜜地用餐。
田昕自然不會推辭,他一副饜足的模樣,俊美無儔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原本以為大公主被教坊司那個賤人勾走了,卻沒想到,她依舊寵愛自己。
兩人落座,你儂我儂地吃飯,茉莉退到閣樓門外,突然聽到大公主用滑膩如蛇的嗓音叫道:「宴卿呢?月姑姑,你看到他了麼?」
茉莉心中一緊,就見宴卿朝她安撫般地搖搖頭,然後宴卿整了整衣袍,大步流星地走進去,笑道:「公主殿下,我該回去了。」
「哦?我讓你今晚來伺候,你就這麼想離開?」大公主滿臉不悅。
「可是公主並不需要我。」宴卿若有所指地瞄了一眼田昕。
田昕志得意滿地舔了舔唇角,笑道:「殿下,有我還不夠?」
大公主順勢攬住田昕勁瘦的腰肢,在他風流的薄唇上偷了一記香吻,笑道:「你自然是最好的。」
在床上夠兇猛,夠爽快,將她伺候得萬般舒坦。
「算了,宴卿,下次再來伺候。」大公主看了看宴卿雌雄莫辨的俊臉,暗道一聲可惜,如此精緻美妙的人兒,她還捨不得下重手,倒不如先好好養著,來日方長。
宴卿得了赦令,面色微微一松,忙不迭地離開了。
正好茉莉也要離開南風院,兩人肩並肩地走在白石小徑上。
「月姑姑,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宴卿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
「知道了。」茉莉其實有點敷衍,每次去教坊司都是為了跟雲殊見面,她很少跟雲殊以外的男子發生糾葛。
「嗯,那就說定了。」宴卿回頭望了一眼大公主所在的閣樓,斜挑的墨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寒光。
大公主在皇帝跟前撒嬌賣乖,成功將尚食局的管事月姑姑借來,在自家府中開火做飯,專門替她製作美味可口的御膳點心。不得不說,大公主確實非常擅長享受。
「殿下!」這天,茉莉來到春思樓給大公主送飯,「婢子想回宮一趟。」
「怎麼?本宮待你不好?」大公主慵懶地瞟了茉莉一眼,懷中摟著那個俊美年輕的田昕公子,兩人當眾調情恩愛,毫不避諱。
「婢子想回去拿點東西,換身衣服,再仔細泡個澡,這樣才能將公主伺候好。」
「也罷,速去速回。」大公主漫不經心地撈起一顆葡萄丟在田昕口中。
田昕如今正得盛寵,趁機向大公主提出,他家中的大哥想要去京城府衙中當職,大公主是個驕縱風流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只為了討好自家面首。
茉莉從侍女曉紅口中得知,田昕出身平凡,一家子都是投機倒把之輩,而田昕的大哥更是京城有名的混子無賴,平日裡就喜歡沾花惹草。大公主身為皇室貴胄,本該理智行事,卻為了區區一個不知足的面首,將田昕的大哥安排到京都府衙中任職,真可謂是以權謀私了。
茉莉聽到這些,並未驚訝,畢竟在原主的記憶中,大公主犯下的罪行可謂滔天,根本就是罄竹難書。被她玩膩了的少年公子在府中舉步維艱,要麼打殺了要麼折辱,總之都沒有好下場。
就比如之前那個滿腹怨言的公子丁岫,杖責五十之後被大公主鎖在柴房,沒得吃沒得喝,也沒有傷藥及時適當地處理傷口,才短短半月,便熬不住撒手人寰了。
丁岫死後,管家稟告給大公主,大公主淡淡一笑,讓人卷了屍體丟出去。
毫無昔日的情意可言。相似的例子每天都在上演。
茉莉每次來到南風院,都會聽到那些長相漂亮的面首在院子裡發牢騷,這些面首留在公主府中,大多都是為了大公主的權勢,並非所謂的情愛。
可公主只有一個,難免會分配不均。男人之間的戰火迅速蔓延。
其中有一人很快就引起了茉莉的注意,他叫高進,跟田昕的俊美風流比起來,他顯得有點粗獷,身材結實高大,面容粗獷英俊,據說他來自塞北大漠,原本是大漠上肆行無忌的馬匪,殺人不眨眼,可是偶然一次打家劫舍不幸被官兵抓住了,然後就在大牢中碰到前來獵艷的大公主,被大公主一眼認定為獵物,納入公主府中。
高進剛開始頗得公主寵愛,畢竟他身材比別的面首高大,那活兒也是精幹,經常將大公主弄得不停求饒,得了不少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