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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直勾勾地盯著太后,心中不免有點激動。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姬雲裳?能夠將姬無霜排擠掉,掌控後宮大權,可見此女委實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啊!
太后款款走來,月華傾瀉在她身上,像是勾勒出她傾城絕麗的輪廓。
「母后!」軒轅瑞憋著一口氣,乖乖地行禮。
太后盯著惠妃看了一眼,目光就像是淬了毒的毒蛇一般陰冷:「哀家方才聽說,你的侍女有問題?」
惠妃面對太后的威勢,一時有些膽戰心驚,卻見軒轅瑞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笑道:「是一個小宮女,方才她太緊張,無故將手中的酒壺摔碎了。不礙事的。母后,真可惜,今晚本該是賞荷的佳景,卻碰到這種事……」
太后擺擺手,一臉威肅:「賢妃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妃子,她突然暴斃,不可能是身邊之人下的手。依哀家看,但凡有嫌疑的,都必須嚴審。」
軒轅瑞立即反駁道:「那四個嫌犯已經被朕打入大牢,想必明天就能出結果!」
「皇上,你真是太天真了。後宮傾軋,豈是區區幾個小宮女能成事的?她們背後定有一個黑手暗中操控一切!」太后疾言厲色,目光落在惠妃身上,透著一絲冷酷。
軒轅瑞自然也瞧見了太后夾槍帶棒的目光,心中不滿,他想護住心愛的惠妃,便將惠妃攔在身後正色道:「此事與惠妃無關,朕可以擔保!」
太后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絕美的笑靨:「皇上,你還是回去泰安殿吧,這件事就交給哀家處置,為皇上分憂,是哀家的本分。」
「你!」軒轅瑞心中憋著一團悶氣:「你何必插手?」
「賢妃可是哀家的親侄女,於公於私,哀家都必須插手!皇上,你若是不允,那惠妃也不用回宮了,明日便去京郊的雪月庵落髮出家!」
看著咄咄逼人的太后,軒轅瑞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母后,我說了,我可以為惠妃擔保,此事與她無關。」
「哦?御下不嚴,縱容罪犯,包庇惡行,也算是無辜?」太后柳眉倒豎,一雙流光溢彩的鳳眸中滿是鋒利的光芒。
軒轅瑞心中一沉,就見太后揮揮手,兩個侍衛當場將阿蓮和茉莉抓起來。
茉莉來不及躲避,被侍衛反剪住雙手,頓時跪趴在地上。
這個屈辱的姿勢,惹得茉莉大為不滿,她正要反抗,卻聽太后陰惻惻地笑道:「方才皇上用了嚴刑拷打的辦法逼得那些宮女認罪,現在哀家也要學著皇上,用酷刑逼迫這兩個心懷叵測的小宮女伏法!」
茉莉急忙抬起頭來叫道:「那隻酒壺不是我經手的!」
太后理也不理,示意侍衛動手。兩個膀大腰粗的侍衛立即拿起木板子,朝茉莉屁股上狠狠打去,茉莉被粗蠻的侍衛壓制在底下,根本難以動彈,只能乖乖受刑!
茉莉氣得要死,才剛剛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太后,就被她一記下馬威唬住了!
杖責五十!打完板子,茉莉有星辰煉體術護體,倒是沒有大礙,只是血肉模糊的臀部看起來還是叫人觸目驚心。
阿蓮的境況就差遠了,她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勉強維繫著最後的生機。
「還是不肯招供麼?」太后冷笑道:「來人,將哀家的五步癲取來!」
惠妃嚇得窩在軒轅瑞的懷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兩個貼身宮女被打,她卻是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生怕惹惱了這個位高權重的太后娘娘!
惠妃不敢多看,將小腦袋埋在軒轅瑞懷中瑟瑟發抖!
軒轅瑞大手輕輕撫摸惠妃如瀑的秀髮,一邊湊到她耳畔安慰道:「沒事!愛妃別怕,朕會一直陪著你!」
大概是軒轅瑞的安慰給了惠妃莫大的勇氣,她突然抬起頭來叫道:「太后!阿彩沒有問題,也許是阿蓮乾的!這兩天我見她神思不屬,好像藏著什麼心事!」
茉莉在蕙蘭苑一向都是從容不迫,絕對不會露出半點蛛絲馬跡。倒是這個阿蓮,自從拿到毒藥失心散之後,便整天提心弔膽,生怕被蕙蘭苑的人發現。
人做壞事,多少會留下一點痕跡。
在惠妃看來,阿蓮確實有點古怪,這些天舉止不太沉穩,隱約還透著點詭異。
惠妃畢竟也是女人,心思細膩,她沒有害人之心,可保不准有人想害她呢?
太后一聽,立即從侍女手中接過一條毒蛇,原來所謂的五步癲就是這條毒蛇。
毒蛇長著三角形頭顱,看起來有點猙獰,一雙猩紅的眼睛,不時地吐著信子。
惠妃看到之後,嚇得鑽到軒轅瑞懷中,大氣也不敢喘。
軒轅瑞卻是面露難色,堂堂太后,一國之母,怎麼能用如此陰毒的法子逼供呢?軒轅瑞正要阻止,卻見太后走到阿彩跟前,將五步癲放在她臉上游來游去。
冰冷的觸感,滑膩的蛇身與臉上的皮膚摩擦,帶起一種陰冷滲骨的感覺。
太后陰惻惻地笑道:「若是你不肯招供,哀家就讓小烏一口口吃掉你的臉。」
茉莉冷靜地盯著這條五步癲,神色不動:「太后,我是無辜的!」
「你再說一遍!」太后厲聲喝道:「小烏,若是她撒謊,就咬死她!」
恰在這時,茉莉調轉精神力發動反撲,五步癲毒蛇哪裡禁得起茉莉強大的精神力攻擊?只見毒蛇瞬間疲軟下來,從茉莉臉上無助地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