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哀家聽說,你殫精竭慮日夜操勞,好不容易才壓下江南庶民的暴亂,你有這份功績,想必先皇也是地下有知,能在九泉之下安心了。」
看著太后虛偽的嘴臉,軒轅瑞冷淡地笑道:「父皇自然是明君,要不然也不會打下大棠國的基業交給朕來守著。」
太后抿了抿鮮艷欲滴的唇角,揮開宮女的手勢,獨自站了起來。
此時,茉莉就站在側殿中,那兩個凶神惡煞的粗使婆子使勁扯開她的衣帶,強迫她將衣物脫光,露出少女白皙柔美的胴體。
茉莉本想拒絕,可是那婆子惡狠狠地威脅道:「這是太后的命令,你敢抗旨?」
那粗使婆子的手指有點乾癟,摸在茉莉身上,滑來滑去,透著一種特別的粗糲,感覺很不好受。
兩個婆子示意茉莉將身體打開,然後仔細檢查。
幸好茉莉早有準備,雖然被兩個老傢伙摸了個遍,但到底是女人,她倒是沒有吃什麼虧,再說她要對付太后,不可能一帆風順,總得吃點苦頭。
檢查完畢,兩個婆子相視一笑,這時候太后走了進來,態度輕慢,那雙美麗的鳳眸中凝著一抹顯而易見的譏誚:「怎麼樣?」
「回稟太后,她已經不是處子。只是身上很乾淨,並沒有留下半點痕跡。所以此事還是有點玄機。」婆子老老實實地回答。
太后走到茉莉跟前,仔細掃了一眼:「你跟皇上歡好的時候,並未……」
茉莉驀地俏臉羞紅,羞答答地回道:「陛下非常矜持!」
太后頓時冷笑一聲,伸手抬起茉莉尖細的下巴:「成了後宮妃子,你就是哀家的手下,哀家讓你生,你就生,哀家要你死,你恐怕也不能拒絕。」
茉莉適時地流露出一絲畏懼和彷徨:「是,奴婢明白了。」
太后勾了勾唇角,示意一旁的大宮女取來分封詔書:「既然你今天畫著梅花妝,哀家便封你為梅妃,以後要好生伺候皇上,早日為皇室誕下龍子龍孫。」
茉莉急忙接過詔書,鄭重地行了一禮。
回到正殿中,茉莉微微低著頭,一副含羞驕矜的模樣。皇帝眼神一閃,主動走上前來牽住茉莉的小手笑道:「他們沒為難你吧?」
太后耳尖地聽到了,便打趣道:「皇上,你這麼疼惜梅妃,可要努力耕耘,早些讓哀家抱孫子啊!」
「是,兒子聽母后的。」皇帝很是縱容地笑了笑。
慈寧宮中其樂融融,一派祥和。
茉莉悄悄盯著太后的手腕,就見她不經意地滑下衣袖,露出那串看似普通無奇的鎖魂珠,周圍沒人注意到那串暗灰色珠子,唯獨茉莉眼中驀地閃過一絲精光。
皇帝帶著茉莉在慈寧宮中呆了片刻,便告辭離開了。
茉莉坐在華貴的御輦上,神思不屬地看著外面,軒轅瑞輕輕捉住她的小手笑道:「梅妃?」
茉莉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後才發現皇帝臉上促狹的笑容。
「好吧,你叫我梅妃,那我叫你什麼?要不要稱呼你夫君大人?」茉莉調皮地眨眨眼,用手指在軒轅瑞掌心中撓了撓。
軒轅瑞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夫君自然是好的,只是怕你不習慣。」
「哼!你可是九五之尊,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夫君。」
「總有屬於你一人的時候,比如現在呢?」軒轅瑞笑著攬住她的纖腰。
「得了,陛下還是安分點,免得臣妾被人當成是狐媚惑主的,到時候不光是太后,恐怕那些衛道士也會跳出來指責臣妾呢!」茉莉乖巧地依偎在他懷中,臉上帶著一抹明艷的笑靨,眼底深處卻是波瀾不驚。
「瞧你說的,朕要是護不住你,還有什麼資格稱為明君?」
「明君?跟臣妾有什麼關係?」
「先家事後國事,若是朕擺不平後宮之事,還有什麼能耐掌控前朝?」
茉莉頓時噤聲了,看著軒轅瑞難得露出一絲放鬆的心情,她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到了夜裡,茉莉已經不用去御書房伺候皇帝,太后派了人來,說是正在命人收拾梅妃的宮殿,只是修繕整理還需要一個月功夫。這一月里,梅妃便暫住泰安殿。
茉莉收到消息之後,心安理得地搬到了泰安殿後面一棟雅致整潔的房間裡,這裡距離皇帝的寢宮很近,正好方便兩人交流。
茉莉用過晚膳,白梅走了進來,恭敬地笑道:「梅妃,以後奴婢就是你的人了,這是陛下安排的。說是奴婢對你比較熟悉,也適合照顧你。」
軒轅瑞對她確實是比較關心了,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功夫來替她尋找合適的宮女,倒也是不負她對他的信任。
「白梅,你我情同姐妹,千萬不要跟我客氣,這樣吧,以後私底下就叫我主子,別叫我梅妃,我聽著不太習慣。」茉莉笑盈盈地拉住白梅的手。
白梅神色一整,然後回道:「這是宮裡的規矩,可不能隨意更改。」
「那好吧,你隨意!」茉莉對這種問題並不斤斤計較,白梅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她可不是那種固執的脾氣。
茉莉靠在舒適的寬榻上,手中執著一卷書冊,這是白梅替她找來解悶的。
茉莉翻了幾頁,大概了解到一些大棠國的風土人情,然後困意襲來,便慢慢地闔上眼睛,不知何時,白梅走進來,替茉莉掖了掖衾被的被角,又將一枚香囊掛在帳子的金質掛鉤上。
那香囊中裝滿了安神定心的名貴香料。如今茉莉搖身一變成為梅妃,待遇自然是不同於以往,提升了好幾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