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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個聽課一個看書,氣氛非常和諧。只是,因為瑞恩長相出色,年輕有為,不時有年輕的女學生藉口跑過來跟他搭訕。
當然,無一例外地都被瑞恩拒絕了。茉莉暗自好笑,就連阿琪那種大美女都不能將瑞恩勾住,何況是這些比較普通的女學生呢?
茉莉對男友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她認真聽完課,將厚厚的筆記本闔起來。下課的鈴聲響起來,茉莉打算離開教室,就見導師埃爾文突然走到茉莉跟前掃了一眼。
瑞恩將書本收起來,放在茉莉的背包里,然後不冷不熱地跟埃爾文教授打了個招呼:「你好!」
「我記得你,你是瑞恩博爾文?」
「是!」瑞恩頗有禮貌地笑了笑:「教授好像還記得以前的事?」
埃爾文教授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當然記得。你當初可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你們博爾文家族一向都是柏林的豪門望族,不過我聽說你並沒有繼承你父親的商行,而是選擇了從軍?哦,我想,你現在應該是國防軍的軍官了吧?我以前就很看好你……」
等埃爾文教授絮絮叨叨地說完,茉莉其實已經有點犯困了。
沒想到瑞恩竟然是來自柏林的豪門世家,可不是什麼尋常的兵蛋子。
「我跟你父親是多年的摯友,自從你選擇從軍之後,他就經常找我喝酒,說是本來對你抱有太多的期望,可沒想到你會主動放棄繼承權,走自己想走的路!」
埃爾文教授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然後再次打量瑞恩:「可是今天又看到你,我倒是覺得不像你父親說得那樣,你應該是一個出色的軍官!」
「教授過譽了,我也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現在局勢艱難,說不定哪天我就要上戰場送死了,想必父親也會捨不得。」瑞恩很是配合地接口道。
「啊,我對德國的未來倒是並不悲觀,新的執政黨只是重新定義了德國的地位,在歐洲列強之中,德國絕對不會是戰敗方,它會重新站起來的!」埃爾文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神色看起來很是嚴肅正經。
對此,瑞恩只是好脾氣地一笑了之:「是,我們都希望德國能夠走得長久。」
埃爾文教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歉意:「瑞恩,替我向你父親問好,我還要趕下一堂課。對了,聽說你父親最近去了美國做生意?怎麼樣,那些美國佬好打交道麼?還是鼻孔朝天看不起人?」
瑞恩沉默了一瞬,然後回道:「我已經從家裡搬出來了。我父親去了美國,那邊有幾個老朋友,都是移民過去的,我想,父親也打算移民。」
「哦!天吶!」埃爾文遺憾地嘆了口氣,不知想到什麼,他鄭重地回道:「德國需要年輕人,需要有戰鬥力有思想的年輕人,但願你們不要隨意地移民,那樣德國的下一代會失去很多有價值的同伴……」
瑞恩不禁啞然失笑,同樣鄭重地點點頭,笑而不語。
埃爾文教授拿起課件和背包急匆匆地走了,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茉莉這才小小地抱怨道:「為什麼導師見了你,會有這麼多話要說?他以前不是這樣。」
瑞恩好笑地拍了拍茉莉纖柔的肩膀,然後伸手牽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教授跟我父親是多年摯友,我以前也上過他的課,所以他對我印象比較深。其實他以前確實不是這樣的,他比較嚴謹保守,不喜歡長篇大論。」
「我差點以為他是話癆,可沒想到,居然是他太激動了,這叫故友重逢?」茉莉反手握住瑞恩的大掌,用尾指在他掌心調皮地撓了撓。
瑞恩替她拿起背包,邁著肅整的步子從教室門口走出去:「我們難得見一面,心情難免有點激動,這是可以理解的,怎麼樣,中午去吃披薩麼?」
茉莉依偎在瑞恩身畔,顯得格外小鳥依人,玲瓏可愛。
來到學校外面,瑞恩熟門熟路地引著茉莉來到一家很有人氣的披薩店,看樣子瑞恩對柏林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根本用不著找路。
瑞恩主動替茉莉拉開椅子,然後侍者送來菜單,瑞恩將厚厚的菜單遞給茉莉。
「隨便點吧!」瑞恩放鬆地倚靠在沙發椅子上,神情比較坦然。
「兩份披薩,兩份檸檬果汁?」茉莉並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選擇困難症,很快就點好了餐單,然後跟瑞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以前也是柏林大學的學生?」茉莉有點好奇,既然埃爾文教授認識瑞恩,這就說明瑞恩應該是柏林大學畢業的。
「是。」
「那我們算是校友了?」茉莉掩唇笑道:「你好,學長!」
「看在校友的份上,我想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瑞恩學著茉莉扯了扯唇角。
「不,不,我可不是什麼嬰兒,需要保姆照顧。」茉莉調皮地笑了笑。
瑞恩神色一整:「我說的照顧,是那種……」
他話裡有話,明顯是在暗示。真是個狡猾的男人。茉莉暗自好笑。
「那你為什麼沒有選擇就讀軍校?我聽你跟埃爾文教授聊天,好像你很喜歡軍官這份職業,而且還主動放棄了家族的安排?」
說到這個話題,瑞恩顯然有點心事,不過他向來冷峻,並不會將心思寫在臉上:「我大學讀了三年,第四年就轉校去了柏林軍事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