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命先生瞭然的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就是他們說的傳說中的革命黨,你們瞄上了哪一個人就去查他的歷史,然後給他揭露出來,讓他在這個世上混不下去。」
茉莉還是只是笑笑:「那你到底願意不願意說呢?你不會是覺得你被元帥害成這個樣子,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算命先生表情越來越凝重了,最後,他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寡婦給他們泡好茶水之後就躲進屋裡去給別人縫破衣服了,她聽到哭聲忙跑出來像個護兒的母親一樣的叫了起來:「怎麼算個命還把人家算命先生給算哭了呢?你這個女娃是不是欺負他了?他老老實實的活了一輩子了,怎麼都老了還容不下他呢?這個銀元,我們不要了,你也不要再逼他了,你走吧。要是不認識路,我送你出去。」
茉莉沒有說話,算命先生只好起身對寡婦擺擺手,讓她離開。
寡婦心疼算命先生,卻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由著他,自己一跺腳進去了,進去後還關切的看著外面。
茉莉沒有再說話,算命先生想了想說:「好,三天後,你再來這裡,我全都告訴你。」
茉莉點點頭,起身就走了。
茉莉自己繞著出來,等她出來後才看到柴雲龍正在巷口到處找,她忙悄悄的從另一邊走了。
茉莉還是很羨慕算命先生的,都五十多歲的老頭了還有個女人記掛著他。
茉莉回家後,芳菲正和元霖抱在一起膩歪在院子裡曬太陽,茉莉進來芳菲倒沒有怎麼樣,元霖有些不好意思了,推開芳菲起身回屋。
芳菲的心情瞬間就變壞,她冷著臉說:「姐姐這是從哪裡浪了回來了?」
茉莉沒有想到妻妾住一個院子整天都要鬥嘴,她很想回給她幾句難聽的,但又不屑於把自己降低到她那個層面,不理她進去了。
芳菲很明顯的感覺到被茉莉蔑視了,她生氣的對著茉莉那屋叫著:「姐姐,你這樣整天不跟我們說話,進院就給人臉色看,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茉莉自然是不會答她話的,權當一隻小狗在外面狂吠了。
芳菲吵了幾句見茉莉沒有反應,她只能回屋裡悶睡。
阮太太現在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對芳菲好了,但她還是讓廚房煮了銀耳粥帶著個丫頭給芳菲送過來。
芳菲見婆婆給她送銀耳粥,心裡也是有些感動的,她起身來吃。
柴雲龍在外面找了一圈找不到忙回來看茉莉,他衝進院來直奔著茉莉那屋去了。
芳菲皺著眉頭對阮太太說:「媽,你這樣放著一個男人天天往姐姐屋裡跑,這樣不太好吧?阮府上上下下都要笑話元霖的,你是元霖的媽媽,你不生氣嗎?」
阮太太生氣的說:「我生那麼多氣,我生得過來嗎?你的事沒讓我氣夠,我還去氣她,那我還活得成嗎?」
芳菲不敢再接話,她爸媽已經跑了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現在如果她被阮家趕出去的話,她就只能再去做舞女的。
阮太太見芳菲不說話,她氣呼呼的走了。
她的這個侄兒,她是不敢管了,他們家娶這麼一個轟動京城的兒媳婦回來,她很擔心她哥會因此來責備她,她自然不敢再去管雲龍的。
最氣的人是阮元帥,他這麼多年辛苦積攢下來的人氣,現在弄得都不好意思跟人來往了。
報紙上的事,他派人去全查了一遍,都是真事。
如果,他要去跟報社鬧,那就只有找到報社報有不實的新聞的錯讓報社關門,可是,那些事都是真的,他是要敢去鬧的話,就只能是自取其辱再把親家的醜事拿出來給大家再嚼一嚼了。
元帥一直盼著能競選上省長,那有許多事他就可以以一省之長的名去做。可是,盼了那麼久,現在讓兒子的一場婚事全給毀了,他能去怪誰呢?
阮太太不理解這些,她心裡有氣只想著要讓元帥幫她出,便整天纏著元帥鬧。
元帥也跟他太太解釋的,但阮太太根本不理解也沒有想過要去理解,她只是纏著元帥鬧。
元帥以前煩了,他會到處找樂子,他在京城也有幾處私宅,每處都養著一兩個女人的,可是,他現在不敢出門,就怕碰到熟人,只能留在家裡被太太纏著鬧騰了。
茉莉知道阮府現在就像是一個冤鬼藏身的冤獄,她每次回來都抱著一種來看熱鬧的心態回來。
柴雲龍追了進來看到茉莉在喝茶,他便笑了,也坐下討杯茶喝。
茉莉也笑笑,沒有說話。
兩杯茶下肚後,柴雲龍起身回去休息了。
茉莉笑笑,接著喝茶,她喝著茶,回味著在那個寡婦家喝的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