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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的身手也是相當靈活,跟著茉莉滑了進去。
裡面就是酋長的房子了,茉莉把房子上的枯草扒來,看到屋裡火坑的火還燃著,旁邊卻是換了兩個男人守著,他們甚至把阿月綁在床上,怕她跑了。
這兩個男人茉莉仔細打量了一下,是生面孔,不是他們部落的,他們手裡拿著磨尖了的石頭防備著。
茉莉正想下去,阿澤遞給她一個像彈弓一樣的東西和一包裝在牛皮袋裡的小箭小聲的說:「這個是我們部落里那個會治病的老人家做的,上面塗了可以讓馬上睡覺的東西,對付人和小一點的動物還是很管用的。」
茉莉聽了挺高興的,接了過來,兩個人滑到地上後,茉莉帶著阿澤躲在屋子的側面背光的地方指著對面的房子說:「那邊是關受懲罰的人,不過,算了,你沒有見過阿諾,你不知道他的。等我一會兒,我去看一下我阿媽出來後我們一起過去。」
阿澤忙小聲說:「你傻呀,我見過阿諾的。今天白天,我們兩個上樹去看過了,阿諾跟我差不多大,被綁在中間的柱子上被他阿爸打的,對吧?」
茉莉忙點頭小聲說:「你趕快去救他,救到人了就了往寨子門那邊走。你還有會讓人睡覺的小箭的吧?門口有人守,但他們一般都在睡覺,你去把他們再補上兩箭,讓他們睡死了再把阿諾弄出去。如果你出去了我還沒有來,你就去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裡等我。」
阿澤答應著,兩人分頭行動。
茉莉輕輕的拉開阿月的門,這是她小時候悄悄溜出去玩時做過無數次的,把門輕輕的抬起來,再輕輕的推動,門不會擦到地板就不會響了。
進去後,茉莉先過去對著兩個男人彈了兩支小箭上去,那兩個男人還沒有醒就又睡著了。
阿月閉著眼睛絕望的說:「你不用左來一趟右來一趟的,只要找到茉莉的屍體,我就陪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現在,我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再要我交出酋長位置又有什麼意義?」
阿月可能以為是阿樹,所以語氣冷淡而不耐煩。
茉莉不知道阿月是被那個女人怎麼折磨了,她心疼的跪在阿媽床前,小聲的哭著:「阿媽,是我。」
阿月渾身一顫,她吃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閉上笑說:「你不是茉莉,茉莉現在應該是滿臉的血的。我又做夢了,我知道的。」
茉莉忙給阿月解開身上的藤條,然後拉住她的手捂到了自己的臉上說:「阿媽,你現在相信了嗎?我沒有死,阿山早有準備,讓阿諾在我有危險時就抓著山崖那裡的藤條盪下去,山壁上有個山洞,我們在裡面逃過了綠蘿。要害我的人是綠蘿,不是阿諾。」
阿月笑了:「我就說,阿諾那麼喜歡你,他怎麼可能會害你呢?茉莉,阿媽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阿諾的,只是,阿媽身體太差,寨子裡又有許多阿樹她們母女帶回來的男人,我怕不認作是阿諾害你,他們會動手殺了阿諾和他阿爸,還會讓我們寨子裡的許多人丟了命的。」
茉莉伏在阿月身上嗚嗚的小聲哭著:「阿媽,我知道,我都知道的。阿媽,我遇到一個人,他說他們寨子裡有可以治你病的人,你跟我去,我要你好好的。」
阿月笑了,點點頭說:「好,只是阿媽走不動,會拖累你的。」
茉莉忙說:「阿媽,三天內,我們來抬你過去。」
阿月突然扯了一下茉莉小聲說:「躲我床邊。」
茉莉忙趴到了阿月床邊陰影里,不一會兒,阿樹進來了,她坐到阿月床邊看著阿月。
阿月不想理她,閉著眼睛。
阿樹嘆息著說:「阿月,小的時候,你對我最好,經常背著我,有好吃的東西都盡著我吃。可是,我最想要的就是酋長之位,阿媽卻給了你,不給我。當時,我就這樣坐在你的床邊央求你,求你把酋長之位給我,可是,你卻騙我說什麼酋長是要負大責任的,不是用來玩的,你會讓我以後過得很幸福的什麼什麼一番鬼話。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生孩子,讓他們覺得他們選擇你做酋長是錯的。可是,阿媽卻還是堅持讓你做酋長。」
阿月動了一下,阿樹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你只是不想說話而已。你要死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看不上眼阿山,終於還是讓你等到了阿狼。阿狼從小就是跟著狼群長大的,再沒有比他更厲害的男人了。阿月,你什麼都要最好的。後來,你懷孕了,阿狼是那麼高興,他帶著部落里的男人們把整個寨子都重新蓋了,說要讓他孩子好好的生活。我從見了阿狼就想讓他也成為我的男人,他卻不肯。你懷了茉莉,我又求他,他還是不肯,我一生氣就把他推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