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又驚又怒,順手從旁邊一個男人的腰間把石刀抽出來捅進了綠蘿的肚子裡。
綠蘿捂著肚子卻捂不住鮮血往外流,她卻似乎很高興的笑說:「好,好,我知道我的命要結束了,能結束在你手裡,我很高興。我……」
茉莉不想再聽了,冷淡的說:「好了,不要再跟她們扯了,捅個肚子子死不了人的。我們趕快把她們一家人送到山崖那裡,我要親眼看著你們把他們推下去。做完這件事後,你們帶著我們寨子的這些……老弱病殘去阿澤的部落住著。我和阿諾留下來收拾我們的寨子,送他們走,該洗的洗,該埋的埋,弄好了好好過日子。」
阿澤叫了起來:「不行,我要留下來陪你,你在哪我在哪。」
阿諾以為可以最後跟茉莉在一起一段日子,哪知道阿澤又粘了上來,他生氣的說:「你是個跟屁蟲嗎?」
茉莉吃驚的笑了起來說:「你們也會說跟屁蟲的話?」
阿諾不好意思的笑說:「這是有一句你罵我的話啊,我問你是什麼意思,你說就是有一種蟲子非要死死的跟著別人的意思。我覺得阿澤更適合這個話,就拿來罵他了。」
阿山衝上來給了阿諾一巴掌說:「你怎麼能罵人家阿澤呢?阿澤是酋長的兒子也是未來阿細部落的新酋長,還是我們未來酋長的男人,還是救我們部落的恩人,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罵人家的。」
阿澤本來是準備跟阿諾對吵的,聽到阿山的話,他得意的抬高了下巴笑了。
茉莉笑說:「阿諾,你阿爸說的對,你不應該隨便罵他的。好了,不說了,做正事吧。」
茉莉對那些阿澤的獵人揮了下手,指了指阿樹和她的孩子們,他們過來要抬他們,阿樹這時也不裝死了,扭動碰上身子嚎哭著:「茉莉,你不能把我丟下山崖的,不能的。我說謊了,你阿爸不是讓我推下山崖的,你阿爸是……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反正,不關我的事了,你不要丟我下去呀。」
他們全被抬出去了,茉莉對寨子裡的那些老人說:「你們要去看就跟我去吧,不看的話也跟我過來,去路口等著,他們會過來背你們回阿細的寨子的。」
老人們對視了一眼,還是要跟著茉莉去看丟阿樹下山。
阿樹一路掙扎著,綠蘿一直都很安靜,還微笑著,阿樹看到大女兒這樣,她想罵醒大女兒,讓大女兒跟著她一起鬧就罵了大女兒如何卑賤如何不如茉莉什麼的。
綠蘿還真被罵氣了,等阿樹被抬得靠近一點時,她忙抓住阿樹的胳膊就用力咬下去。
阿樹痛得拼命叫,她的叫聲傳遍了整個山谷,可是,抬著她們的獵人卻無法把她們分開,直到綠蘿真的把阿樹胳膊上的一塊肉咬下來為止。
茉莉部落的老人越發心驚膽顫的說:「這是老天在懲罰我們貪得無厭的人啊,老天求你饒過我們吧,我們是無辜的。」
茉莉知道原始社會的人因為無知對一些天上的現像無法做出科學的解釋而有了許多迷信的想法和敬畏,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必要而且也不可能解釋得清楚,所以不反對他們做任何事。
茉莉都想好了,以後她做了酋長,如果大旱人心惶惶時,她也只能借用阿澤部落的巫師來做台求雨的戲,做給大家看看什麼的,權當是在參加什麼娛樂活動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阿樹被綠蘿咬過後,她身上的血流得更多了,這時她便著急想要茉莉趕快把她推下山崖死了算了。
茉莉心裡一動,想不推阿樹下去,想對她弄後來的人類發明的虐殺法凌遲,讓她的血一小刀一小刀的被片下來,三千多刀後才死。
但她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虐殺法完全是變態的人才想得出來,變態的人才做得出來,她再恨阿樹也不想讓自己變態。
阿樹也不關心她的兒女了,只是像發瘋一樣的叫嚷著,罵天罵地罵阿月罵茉莉。
茉莉突然想到了她外婆,忙問阿樹:「外婆呢?她應該是這幾天的七十歲生日呀,怎麼都不見她呢?」
阿樹忍著痛笑說:「你真是良心好,現在才想到你外婆。我就不告訴你,她在哪裡。」
旁邊的老人哭著說:「茉莉,阿月失蹤的那天,阿樹非要說是老酋長把阿月藏起來了,她讓她的男人把老酋長舉高丟下再舉高再丟下,活活的把老酋長給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