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嬌婉嫵媚,這哪是生氣,這分明就是在賣弄風情,撒嬌的。
她的話讓排隊的男人們引起一陣轟笑,一個男人也醉醉的說:「豆腐西施,你可不能不賣豆腐,我這一天到晚就指望著你這碗豆腐過活的,沒有了你的豆腐,我是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大家忙都響應,一口同聲的重複著這個男人的話。
又有許多男人抬著碗跑著過來,茉莉忙給他們讓路,哪知一讓便跌進了豆腐西施的房子裡。
豆腐西施說笑著,打開了窗子鋪面,她故意拉了一下衣領酥胸半露的讓排在前面的男人們激動的哼了起來。
茉莉對這個女人很是不喜歡,豆腐西施跟男人們調笑夠了便讓他們等著,她去抬豆腐。
豆腐西施從旁邊一道小門進到了後院,茉莉也跟了去,院子裡的藤椅上坐著一個女孩。
女孩坐在樹蔭下,她抬著本線裝的《道德經》在看。
豆腐西施有點不高興的說:「佳人,你這個孩子,你不說幫我賣豆腐,你至少也幫我抬一下嘛。」
茉莉心裡一驚:難道,這個女孩就是廖佳人?
廖佳人淡淡的白了她一眼說:「你賣你的豆腐,不要指望我幫忙。你要是想要我幫忙,那你就不用賣了,我們再換個地方在。」
豆腐西施有些生氣的說:「你不要忘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我不每天聽他們說說話,怎麼才能收集得到能打垮葉大將軍的辦法呢?只要葉大將軍一天沒有倒下,我們就一天不被西域王允許回家。你難道不想早一點回家嗎?」
廖佳人搖搖頭說:「我不想回家,家有什麼好的?漫天的黃沙,吃個飯都嚼一嘴沙,這樣的日子不是我要過的。那裡的女人被男人像對待牲口一樣,喜歡了就搶來,不喜歡了就送人,母親,我不想像你一樣,倒最後生個孩子,讓我連個父親都沒有。你能告訴我,我父親是誰嗎?」
豆腐西施惱了,她抽給廖佳人一句耳光罵著:「我沒有想到我會生了個狼崽子,我是沒有辦法告訴你,你父親是誰,可是,這麼多年來,我是讓你餓著了還是讓你凍著了?」
廖佳人惱怒的站起來對豆腐西施吼著:「我要的不是這些,我要成為最強的人,我不要為誰做事,我只為我自己做事,我只聽從我的命令,我只為自己活著。」
她說完,轉身回屋了。
豆腐西施氣得不行:「西域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根,我們的祖先都埋在那裡,我們以後也要埋在那裡。你說這些話,你是想上天嗎?」
「對,我就是要上天,我要去修仙。」廖佳人在屋裡叫嚷著。
外面那些男人等不及了,趴在窗子上對裡面叫著:「豆腐西施,你今天不會是讓我們在這裡等著你現做豆腐吧?為了買你的豆腐,我的鋪子都關著門,你趕快賣了豆腐我們也好去開門呀。」
豆腐西施只好進了豆腐棚子,打開一個木架子,用力抬著一板豆腐出去。
茉莉走過去伸指頭在板豆腐掐了一點放到嘴裡嘗嘗,那味道真是難吃,又酸又苦又粗糙,葉丞相府里的廚娘是會點豆腐的,她吃到的都是細嫩滑爽又有些甘甜的。
茉莉再出來看豆腐西施,十文錢一塊豆腐,她很快的手起刀落,切了一小塊放到人家碗裡,然後對那人媚笑一下。
買到豆腐的男人得她這一笑,早酥了半邊身子,靈魂飄到了遠處去。
等她十板豆腐買完後,一些沒有吃到她豆腐的男人們便趴在窗沿上跟她說話,看她收拾東西。
他們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豆腐西施便扯到了葉大將軍身上:「聽說,那個葉大將軍生得著實威風俊朗,是吧?」
幾個男人聽她這樣問,跟她開著一些不葷不素的玩笑。
等豆腐西施收拾完東西後,趕著他們離開上了窗板,抬著東西回去了。
茉莉想走,又還是跟了進去。
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著一個戴了面具的黑衣黑披風的男人,豆腐西施忙放下木框恭敬的給他行禮:「大將軍,今天因何而來?要屬下做什麼?」
那個男人起身不耐煩的一腳把豆腐西施踢倒說:「要你做什麼?要你去死!你忘記了,你家裡還有幾個人在我們手上嗎?你每天都給我報告些沒有用的東西,西域王是放你們出來遊玩的嗎?還是你們愛上了中原,根本不想回去,故意不想出辦法讓我們把中原的皇上老兒滅了讓西域王來做新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