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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剛想反駁,葉老師知道她的想法,忙插話:「媽,我們吃過包子了,我們太累了,我們去洗臉睡覺吧。」
葉老師拉著茉莉去洗漱了,茉莉知道葉老師的想法,但她還是有點不高興的說:「你媽這樣讓小惠很受傷的,小惠是被男人甩了,可是這是她的錯嗎?」
葉老師嘆息說:「現在全村人都是這樣看小惠的,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你們說是要為婷婷討個公道,但是你們就連小惠的事都不能理解包,你們又怎麼會婷婷討回公道呢?」茉莉生氣的質問他。
葉老師著急的說:「那是兩種情況,不是一種情況,這個不能混作一談的。嚴婷婷當時才上小學六年級就遇到這樣的事,她是沒有個自己判斷的能力。但是,小慧她當時已經是快成年了,她都十五歲了,是應該有自己的判斷的。」
茉莉生氣地說:「你也是上過學的人,你應該知道她十五歲這個年齡,她只能算是限制民事行為能力的人。她還沒有能完全對自己負責的能力,在這個時候她就算犯了什麼錯,也是可以被部分的原諒的。更何況這個事本來就不是他的錯。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子對她呢?為什麼不能包容一點呢?為什麼你們把錯誤都歸到女人身上呢?」
葉老師問的說不出話來,他只能說:「對不起,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多,那我明天向她道歉。」
「我希望的不只是道歉,我希望的是你自己對這件事有個正確的看法。而且能夠以後在她受到別人的欺負或者侮辱的情況下,你能主動的站出來為她說話,包括對你媽媽也是如此。」茉莉正言辭的說。
葉老師有些為難的說:「我媽媽畢竟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她的觀點已經是固定的,我不可能僅憑几句話就把她說服了。」
茉莉不想理他了,她生氣的說:「那就要看你到底想不想把你媽媽說服了,你說服你媽媽不代表你就對她不孝順,或者怎麼樣。只是她的觀點有錯誤,你給她指出來,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把你的孝心放到這個上面,把是非都模糊了。好了,不說了,我要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茉莉也不想讓小惠看到他們正在鬧矛盾,所以的話,對於葉老師還是好的。
今天的客人比昨天少一點,但是買的人還是多的。還有些人是不趕集專門來買包子的。
到中午一點多,客人少了,葉老師說要去買自行車,茉莉沒有說話。
葉老師想讓她跟著一起去挑,可她總不說話,最後沒辦法,只能自己去了。
葉老師走後,小惠似乎有話要跟她說,但是她又遲疑著不說。
茉莉主動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要說的話就說嘛,我們兩個還有什麼話不可以說的。」
小惠壯著膽子說:「茉莉,我覺得葉老師他人已經非常好了,你就不要跟他生氣了嘛。你是沒有見到過……反正,你真的是已經很有福氣了。」
小惠說到後面神情黯淡了下來,茉莉便好奇的問:「小惠,你願意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嗎?」
小惠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以前的事沒有什麼好說的,他是我同學,他拼命的追求我,可是,我不喜歡他。後來,有一次,我去砍柴時,在山裡被他強要了。要了之後他對我就冷淡了,我好多次問他結婚的事,他也不說話。我當時……肚子大了,被我媽看到,逼問出他來,帶著我找到了他家去……」
小惠難過了,眼淚開始流:「我媽說要五萬彩禮錢,他媽說自己找上門來的不給,後來,我媽到處吵,村長出面調解,給了一萬元。我媽在家裡就罵我,養了那麼多年就只值一萬錢,虧大,都是自己賤才弄出這些事來,什麼的。我咬牙忍著,擺了酒席後,我到了他們家,他們家也沒有個好臉色給我,讓我做許多事。後來,他有了別的女人,那女人嫌他有老婆孩子,他回來就打我,我流產了,被他們家趕了出來。他媽媽來要那一萬元,我媽不給,他媽媽就到村子裡把我說得非常不堪。」
茉莉氣憤的說:「當初,他那樣對你,你就應該直接去報警,告他強姦,你怎麼還要嫁他呢?一個強姦犯,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呢?」
茉莉說著,給小惠遞來一張紙,小惠擦了眼淚嘆氣說:「我在家裡,連哭都不敢哭,我一哭,我媽就罵我晦氣。這些事我從來沒有對人說過,現在心裡好過多了。我是女人,我被他強要了之後,心都灰了,我就想著沒辦法,只能是他了。其實,有沒有孩子我都這樣想的,後來他們對我不好,我也覺得是我的命,現在也是。」
茉莉覺得很不可思議:「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這麼認命。我們自己的人生,是我們自己的,你怎麼要由著別人來糟蹋呢?在你媽眼時,你就是養了準備賣五萬的,結果只賣了一萬,所以她覺得虧了。而在那個男人眼裡,你只不過是一個他想要發生性關係的工具而已,他們輕賤你,你怎麼要自己輕賤自己呢?」
小惠傷心而無奈的說:「可是,我能怎麼辦呢?」
茉莉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在我這裡賣一個年的包子,我給你想想辦法。如果,這一年裡想出什麼好辦法,你就走,錢的事你不要擔心,我給你。如果一年內我都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那你就跟著我去省城,我給你租個房子,給你打聽能不能去上學,你去上學吧。高中學的那些東西,你不要怕跟不上,我學了之後回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