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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踉蹌了一下說:「明天,這個時候,你在這裡等我。」
他說完就踉蹌著往家走去,藍辛想去扶他,他沒讓她碰到自己就躲開了,藍辛只能縮回了手,看著他走。
路西法回到自己的小院裡,他沒有開燈,而是自己摸回臥室里用被子捂著嘴,嗚嗚的哭了。
茉莉在院子外面站了一會兒,轉身要走就看到了藍辛。
藍辛看著茉莉說:「你們把他趕出來,你還來看他做什麼?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就放過他吧。」
茉莉不想跟她說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嫌髒的感覺。
藍辛也感受到了茉莉對她的嫌棄,她苦笑一下說:「我現在覺得你跟小法還是有點相配的地方了,你們兩個都會覺得自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自我感覺超好的……」
茉莉不想再聽了,她轉身就走。
藍辛叫著:「喂,你怎麼那麼沒禮貌呢?怎麼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還白讓小法覺得你多麼多麼的好,就是這麼好的嗎?一點家教都沒有。」
茉莉猛的轉身一拳就打到藍辛的臉上,藍辛瞬間就往後倒了,她倒下後覺得很痛的地方不是身後,而是臉上,摸了一下摸到了一手的血。
藍辛慘叫著:「你,你打我?」
「很奇怪嗎?那我現在再打你一頓,你就不會那麼奇怪了。」茉莉說著又提腳猛踢了藍辛一腳。
藍辛馬上就感受到了一種巨痛和呼吸困難,茉莉恨恨的說:「你不要提到我的家人一點點,不然,下一次就不至於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
茉莉說完就走了,藍辛想叫救命,可她根本說不了什麼暈了過去。
等藍辛醒來時,她看到了醫院的病房,還看到了站在病房窗子前的路西法。
藍辛笑了一下,身子就到處都痛了起來,她忍不住啊了一聲,站在窗前的路西法回過身來說:「不要動,你才做完手術不久的,動了會傷到傷口。」
藍辛艱難的說:「這是怎麼了?」
「你被人打斷了鼻子和肋骨,知道是誰打的嗎?怎麼下那麼狠的毒手?哦,有人報了警,警察現在還在外面的。他們是看了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的,等我去把他們叫進來。」路西法忙出去叫警察。
藍辛的臉紅紅的,她那個手機里只有路西法一個人的電話號碼,而且存成了男朋友的。
警察進來問她知道不知道是誰打她的,她搖頭;又問她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她也搖頭;問她有沒有看清楚是誰打她的,她還是搖頭。
警察也沒有辦法,只能對路西法說:「算了,再等等吧,我看她現在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等警察走後,路西法坐到藍辛床邊問:「你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
藍辛看著路西法,她搖了搖頭。
路西法明白了,藍辛知道打她的人是誰,她只是不肯說而已。
「你告訴我,打你的人是誰,我替你去報仇。」路西法平靜的說。
藍辛的眼淚流了下來:「你知道了她是誰,更不會替我報仇了。」
路西法似乎想到了誰,他搖頭說:「陳家不會傷害你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老陳。但是,老陳再無德也不會打一個女人,你應該是看錯了。」
藍辛苦笑了一下說:「算了,權當我是被鬼打了吧。不提了,不提了。」
路西法其實心裡也有點數的,警察告訴他,他們聽到有人說,是個女孩打的藍辛,那個女孩一米六的個兒,穿了一件粉紅毛衣,裡面穿了一件白襯衫,襯衫上面繡了一朵朵小的粉紅的花。
他知道這套衣服是楊嫣親自給茉莉去做的,沒有穿過幾次。
不過,路西法還是不打算相信,畢竟,他跟茉莉生活了幾年,他知道她不會打架,而且她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力氣把藍辛打得這麼慘的。
路西法把手機遞給藍辛說:「你好好養著,我給你請了護工的,我去上學了,再有一年我就要高考的。我不能在你這裡多耽誤,你放心,我有空會過來看你的。」
路西法說完就走了,藍辛想要叫他停下,可是,她渾身都痛,叫不了。
護工是個三十多歲的農村女人,她嘖嘖的讚嘆著:「姑娘,你這個男朋友,又帥又多金,你這是修了多少福氣,這輩子才能找到這麼好的一個男朋友啊?」
這個護工是在城裡混了好幾年的,女人愛聽什麼話,她門兒清,盡挑著人家愛聽的說,活兒可以少做一點,卻是大家都喜歡她。
藍辛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個月,路西法一次也沒有再來看過她,陪她的全是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