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開玩笑了,我這麼多年看過的醫生都可以組成好幾家醫院了,我吃過的藥可能比你吃過的飯都還對。小姑娘,我本來對你的印象挺好的,哪知道你也會像那些姑娘一樣的哄著我辦年卡,你真讓我失望。」杜鵑的嘴角上浮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茉莉看得出來,這個笑容才是她一慣的表情,她習慣了看不起身邊的人,她以為她是活的高高在上的,當然,這只是自以為是而已。
茉莉不生氣的說:「杜鵑姐,你昨天應該是睡了個好覺,今天心情應該是很不錯的過來的。其實,不用我說,你也是想辦年卡的,只是,你把我的好意當成了我要引誘你辦年卡。這樣吧,在半年內,如果你不能懷上孩子,那我就辭職,回家給你免費做家庭足療師一年,你看這樣好不好?」
杜鵑想了一下說:「算了,這個賭,我也不跟你打了,要打的話,你肯定是輸的。你做這份工作不容易,每天都要面對著許多人的腳,我要是不辦卡的話,你的提成應該會少了許多。就辦一張吧,反正,一千元也不夠做什麼。」
茉莉也沒跟她爭辯,笑著謝過杜鵑,忙出去總服務台那裡去開收據填協議書過來給杜鵑看,然後拿來給杜鵑簽字付款。
足療店老闆非常高興,茉莉這才知道,原來杜鵑居然是足療店開業半年以來第一個客人。
茉莉等把年卡辦了之後,又回去給杜鵑認真的按摩著,杜鵑這次沒睡,她心情很好的說:「茉莉,謝謝你。我這幾天以來一直都很崩潰,昨晚我舒服的睡了一覺,居然夢到我和他在一起很恩愛的時候,我想好了,我不跟他計較,就讓他家外有家吧。」
茉莉笑了:「好呀,有時候,幸福就是一種感覺。自己想開了,有了那種感覺,就有了幸福;自己想不開,沒有那種感覺,就沒有幸福的。」
杜鵑有些意外的說:「你才幾歲呀?就這麼比我還活得明白了?」
茉莉想了想說:「我爸媽不愛我,我爺爺奶奶也不愛我,我想開了,我自己愛我自己就好,怎麼要等著他們來愛我呢?他們愛不愛我,我都得愛我自己的,比如說,我現在就很幸福,杜鵑姐對我的工作有了肯定,我付出了勞動和真心,杜鵑姐也肯把心理話跟我說了,我就挺高興的啊。」
杜鵑冷笑說:「我跟你說,只是因為我沒有地方可說,你不要想太多。你也不要試圖跟我套近乎,我從來都不喜歡。」
茉莉點頭說:「有時候,生在一個好家庭也是一件倒霉的事。因為,家庭條件太好了,所以周圍的人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會巴結著你,這樣你就沒有辦法分清楚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在分不清楚的情況下,只能把一切都拒之門外,這樣就把自己孤立了起來,沒有朋友。」
杜鵑一下就坐直了身子薄怒說:「你在說誰沒有朋友?你是在笑話我嗎?」
茉莉起身洗洗手說:「我不會笑話杜鵑姐的,我說的是實話。杜鵑姐要認為我是在哄你騙你,我也沒有辦法。我想,真正的朋友是可以像你跟我說姐夫的事一樣的說話的,然後,我要是也當杜鵑姐是朋友的話,我就會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給杜鵑姐老虎一下,而不會擔心杜鵑姐因此而生氣。杜鵑姐,你不信任別人,是沒有辦法有真心的朋友的。」
杜鵑頹然的坐下,再不想說話。
第三天,杜鵑又來了,不過,這次她是帶著三個女人來的,而且來了就直接辦年卡,而且只要茉莉為她們四個服務。
足療店老闆一時想不出來要怎麼才能讓她們四個在一起又只接受茉莉的服務,他想了一下,到隔壁棋牌室里去借了一張麻將桌來,給她們打上,再讓茉莉一個個的給服務上。
茉莉連給她們三個辦著年卡連詢問了她們三個人的身體健康情況,然後辦完卡忙帶人去配了四份足浴湯,再由她一盆一盆的自己抬進去給她們泡上。
四個人已經在打牌了,茉莉看得出來,在這裡面杜鵑是最受她們尊重的,她便先給杜鵑泡上。
等四個人都泡上了,茉莉再給杜鵑先按摩,杜鵑笑著對他們說:「茉莉的手藝是最好的,我也是看在你們是我的好朋友的份上才把這麼好的寶貝貢獻出來。我第一次被她按摩時,沒有一會兒就睡著了。」
其他幾個女人也起鬨般的誇讚著,茉莉似乎聽不出她們的有口無心,誠心的謝著。
幾個女人打麻將,只有杜鵑是真正專心的,其他的人都是在問她這問她那,打探著省領導的一些事。
這三個女人什麼事都打聽,但也不是亂打聽的,她們把一些政治上的打探混雜在家長里短裡面,而且在手上還故意的輸一些牌給杜鵑贏。
一個足療,泡二十分鐘,按摩二十分鐘或者三十分鐘,最多一個小時弄完,而他們四個居然花了六個小時。
最後,杜鵑說餓了,三個人搶著讓茉莉去替他們點一桌飯菜進來吃。
茉莉去了,她們吃完後,又玩了一會兒,正好她們四個人的足療也結束了,這才散了回家休息。